好护肤品?”
“可能是昨夜睡得比较好。”傅染淡然浅笑。她给别人的感觉就是不难相处,但却很难走进她的内心世界。
这时,身侧几道闲聊传入傅染的耳朵。
“咦咦,你们知道吗?邵擎天昨天和八中的陆言打架了。”
“又打架,怎么回事?”
“好像是因为艺专那个校花,那程宁静还真有几把刷子,七中老大和八中老大为她争破了头……”
“难怪那些普通高中的升学率上不去,原来都拿去打架争风吃醋了。”
……
“喂喂,会长大人,叫了你好几声,怎么回事,听得那么认真,难道你也对邵擎天、陆言那些人感兴趣?”陈朵朵伸手在傅染眼前晃了晃。
“不感兴趣。”傅染羽睫低垂,掩下眸底神色。暗道:好样的,邵擎天,你死定了。
“也是,那些人和我们完全不一样。到教室了,我们快进去吧。”
昨夜夏雨疏狂,空气被洗涤得清新无比。而傅染新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中午时,傅染给王司机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和朋友放学后另外有活动,不用来接她了。
五点半放学后,傅染和陈朵朵道完别,就独自去公交车站等7路车。
等到第五趟7路车过来时,傅染才戴上耳机上车。
她投了两枚硬币,张望车内一眼,很快找到一处空座。
“请让让,谢谢。”傅染有礼道,男人身躯高大,长腿精健有力,伸展开时,占据了大半空间。他明明是坐在靠过道的座位上,却好似把里面那个空位也占去。
邵擎天睁开眸,晲了傅染一眼,而后沉默将长腿收回,让她能以通过。
傅染进去,坐下,望着窗外移动的景色,默不作声。
夕阳光影掠过,凝白纤细的脖颈,轮廓精巧的侧脸,一一呈现。雪白的女式衬衣平整挺括,沉淀着一股沉凝的书卷味。
后座的包打听探上前,附在邵擎天耳边轻声道:“老大,这妞叫傅染,明德的优等生,学生会主席,有没有特别乖的感觉。听说这傅染每天上下学都是司机接送,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邵擎天双手枕在脑后,仍闭着眸,他只蹙着剑眉,不耐地轻斥:“闭嘴。”
这一声不怒自威,他天生就具有领导者的魄力,仅是貌行举止就令人信服和胆寒。
包打听撇撇嘴,返回原座,刚刚那一瞬间,他还以为会发生些什么呢。
“老大,我先走了。”
“老大,走了啊。”
……
这趟7路车经过明德高中和七中,但明德高中是贵族私立高中,双语教学,大多数学生家里都有私家车,所以乘客以七中学生为多,不少人下车前会和邵擎天打声招呼。
等到终点站,车上已经只剩傅染和邵擎天,两人先后下车,走的是同一条小道。
见附近无熟人,邵擎天靠过去拉住傅染的小手,五指相扣。
傅染冷着小脸,用力把邵擎天的手甩掉。
“怎么了?”他问。
傅染别开脸,加快脚步走进一处低矮的平房,她见一妇人在厨房淘米洗菜,不由凑上前去好奇问:“阿姨,晚上做什么好吃的?”
妇人惊喜道:“小染来了啊,那我再去加两个菜。”
邵擎天从后方走进来叫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傅染连忙拉住邵母,带笑道:“阿姨这些就够了,你还不知道我的食量,吃不了多少。”
傅染和邵擎天的地下恋情,除了邵母,再无第四个人知道。
两人见面也是偷偷摸摸。偶尔,邵擎天夜潜进傅染的卧室;偶尔,傅染放学后去邵家……
傅染不知道别人谈恋爱是怎么谈的,但她和邵擎天都很用心保护他们之间爱的幼苗。他们之间的阻力太大,一个名校,一个流氓高中,一个家境富裕,一个家境贫寒,在没有足够的力量之前,他们宁愿蛰伏在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