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
苏景云犹豫了一下,道:“我罪名未清,只能以曲歌的面目进京,需要一个‘未婚妻’,给我打掩护……”
他还没说完,何田田就打着呵欠,挥了挥手:“不就是蓝雨吗?带走带走,赶紧带走,她这样的毒妇,放你身边,我还放心点,免得她哪天想不通,拼了命从舱底跑出来,捅我一刀子。”
“她怎么可能从舱底跑出来,你以为我的侍卫,都是纸扎的吗?”苏景云不满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可是事先给你报备了,到时别乱吃飞醋。”
“不会的啦。”何田田又打了个呵欠,把眼睛闭上了,“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从来都没有奢望过,你会为我守住身心。还在夷陵行宫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种马了嘛。总而言之,你爱咋地就咋地,爱咋鬼混就鬼混,如果我受不了,马上就走人,难道还真为了一个臭男人,要死要活啊……”
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话!!她还不如揪着他的耳朵,要他发誓赌咒地守住忠贞呢!敢情在她眼里,他就是一种马?而且还爱鬼混?!等等,等等,刚才那一声“臭男人”,指的是他??
明知她讲话,就是欠抽,但苏景云还是被气得手痒痒。然而,她正怀着孩子,他如何能下手?就连惯用的打PP,都只能改为轻轻地拍了。
他生了会儿闷气,还是没忍住,凑过去亲她的嘴:“以后不许讲这种话,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
但何田田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间,伸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他脸上。
算了,算了,跟她计较,最后气死的人,一定是他。苏景云叹着气摇头,唇角却勾出了一道弯弯的弧度。
母性是一种本能,何田田怀着孩子,睡相再怎么不老实,也没有和以前一样滚来滚去,只是不时地翻一个身,在睡梦中露出烦躁的样子来,一看就没睡沉。
怪不得她自从怀孕,睡眠就变得这么浅,原来是因为没法随意翻滚,改变了以往的睡眠习惯!苏景云恍然大悟,赶忙将她搂进怀里,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肚子,握着她的胳膊,让她像只八爪鱼,挂在了他身上。
何田田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无意识地冲他笑了笑,把脸埋进他怀里,睡着了。
这一次,她睡得特别沉,苏景云摸她的肚子,偷袭她的胸,都没有醒。
看来去京城办完事,得赶紧回来,好让她抱着睡觉。苏景云骤然有了被需要的感觉,紧紧搂着她,也安心地睡着了。
天色微亮时,观言隔着鲛纱窗,轻轻地敲了几下,提醒苏景云,该启程登岸了。
怀中的何田田,睡得是那样地熟,那样地香,苏景云想着她自从怀孕,就从来没睡沉过,实在是不忍心把她惊醒,就这样抱着她,一直到了隅中时分。
何田田睁开眼睛,见自己依旧在他怀里,疑惑地眨眨眼:“你还没走?我今天醒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