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醒得太早,而是我走得太迟!”苏景云笑着摇头,把被她压麻多时的胳膊,从她的脑袋下解救了出来,“迷糊成这样,也是不容易。”
“谁迷糊了……”何田田嘟囔着,从枕头下面摸出小怀表一看,顿时叫了起来,“都十一点了啊,你怎么还没走!”
苏景云知道她喜欢西洋计时法,默默地在心里换算成午初,坐起身来:“我一走,你肯定得醒,又会睡不好。”
“睡不好就睡不好,我还可以接着睡回笼觉,但你怎么能因为我睡觉,耽误了正事?!!”何田田翻身坐起来,随手抓了件衣裳朝身上一裹,竟是冲他发起了脾气。
苏景云按了按额角,很有些失落:“何田田,一般女人得知此事,不都该感动落泪么?你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
“我是一般女人吗?我是一般女人吗?”何田田气冲冲把中衣丢给他,喊了侍女进来服侍,“我要是和你一样,还怎么给人治病?如果我出诊也跟你一样磨磨唧唧,病人早死了!”
不可理喻!苏景云也生起气来,推开前来伺候的侍女,迅速把衣裳穿好,摔门走了。
何田田兀自生气,叫了锦瑟过来问:“三爷跟前,难道没人伺候的?叫他起床的人呢??给我拖来,先打几板子!”
锦瑟这才明白,何田田是怪苏景云起迟了,忙道:“三嫂息怒,动怒伤身,您可是怀着孩子呢!穆广来催过几次了,三爷怕惊醒了您,才让他等着。”
“那也该打!三爷不肯起床,他就该冲进来,把他拽出去!”何田田拍着床沿,把小怀表丢出老远。
借穆广一个胆儿,他也不敢冲进来拽三爷啊!锦瑟知道,跟盛怒的,怀孕的女人,没啥道理可讲,于是闭上了嘴,招呼侍女们上前,给何田田穿戴好,伺候她刷牙洗脸。
侍女给何田田梳头的时候,穆广的身影,在门外晃了一下,又晃了一下,锦瑟看了看何田田,悄悄溜出了门。
观言一把抓住锦瑟,压低了声音:“三嫂是不是跟三爷闹别扭了?为何不来送三爷?”
锦瑟踮起脚,朝船尾那边看了看,问道:“怎么,三爷让三嫂去送?”
“没呢,三爷什么都没说。可是他在悬梯旁,都站了半天了,愣是不喊出发,可不就是在等三嫂去送?”本来就已经中午了,再不走,晚上就得在路边扎营了!观言很有点着急。
“三爷平时看着多老成啊,怎么跟三嫂闹起别扭来,却跟个小孩子似的?”锦瑟捂着嘴,笑了起来。
三爷岂止老成,他城府深的时候,你是没见过呢!也就只有何田田,能让他这样了。观言苦笑一声,对锦瑟道:“三嫂还生着气呢?你赶紧去劝劝,语气放委婉点,务必让她来送送三爷,不然我们走不了!”
“行行行,我这就去劝!”锦瑟想象着三爷赖在悬梯旁,等不到三嫂,就是不出发的模样,忍不住又笑了。
她推门进去的时候,何田田已经梳好了头发,正对着镜子,左右端详。她在心里理了理说辞,走近妆台,道:“三嫂,咱们去甲板上溜达一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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