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公,我师傅为什么不去?”
“师公,为啥突然要带我去?”
“师公,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师公……”
我都连声哀求了,他只是一声不出。
这匹马十分神骏,跑起来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又平又稳,两旁景物连成了一片,远处群山仿佛被风吹拂山水画卷一样,似近还远。
“师公……”
“闭嘴。”他可能觉得自己这种冷冰冰**态度对一个小孩儿有点苛刻,补充了一句:“幻术与别不同,剑术可以闭门苦练,其它道术也可。幻术却要广见博识。”
这几句话说得冷冰冰干巴巴,说是安慰,不如说是训斥。
我当然知道幻术不可闭门造车,比如说,你要变只大象,可是你从来没见过大象,就算知道口诀你也变不象。再或者,你要把一个容貌平庸女子变成美人,可是你从小到大见得都是庸脂俗粉,那你咋变?变得再美也只和你自己见过那个一样,那能美到哪儿去?还有亭台楼阁,兵甲列阵……
可问题于,这对我来说都还很遥远,这次出行本来没我事儿,白宛那么期待欢喜,走路都脚不沾地了,雀跃得跟个怀春少女似,突然间她就不去了,而出门却临时变成了我,这事情怎么想也想不通。
可这些疑问想从这位冰人师公处得到解答,基本是不可能。
“师公,能不能,停一下马……”
“师公,停一下吧。”
“师……”
“别找麻烦。”
我心一横牙一咬,也不要面子了,大声说:“我要解手!”
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背后那冷冰冰**家伙身体震了一下,然后下一刻,马就停下了。
他一手把我拎下马,根本正眼都不看我。
不看正好,他要是看着我,我还难为情呢。
前后都是山,一点人烟都没有。我跑到一棵大树后头,赶紧解决了生理问题。再出来时真是一身轻松。
他一语不发又把我拎上马。不过这回他似乎想到,我还是个小孩,大人能忍得饥渴捱着辛劳,小孩儿却受不了,马速比一开始慢了些,到正午时停了下来,取出干粮食水递给我,放马溪边饮水吃草。
“这马真俊。”我把嘴边饼渣抹了抹,这饼是庄里带出来,倒还适口,可是我一路上颠着,不太有胃口。
“它叫飞燕,跟随我多年了。”
他等我吃完了,过了一会儿才说:“走吧。”
嗯,他这人也没想象中那么恶劣,起码没让我一咽下东西就再骑马,要不然我可不保证自己刚吃东西会不会给颠得吐出来。
就算是好马,这时间久了也让人吃不消。山风吹脸上,起先觉得刺刺疼,后来就麻了,木了。两股也是,马鞍是好鞍,一样磨得生疼。我咬着牙忍着,可这个不是忍着就能挺过去,疼得反而越来越厉害。
等傍晚时我们到了一个小镇子上头,他拎着我下马,我脚一沾地,人就瘫了,根本站不住。
我想站起来,可是两条腿好象不是自己,抖得象筛糠一样。我忍着不出声,可是眼泪却没憋住,唰一下就淌了满脸。
他看我一眼,伸手把我一拎——这次没揪腰带,是拎着肩膀,好歹体面点,也舒服点。他要了两碗汤面。小店里头没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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