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句灵亓。此时这两鬼都脱去了官袍,早已换上了程亮的铠甲。
在他们腰间挂着的,是守在鞘中的长刀。
十丈,八丈,六丈......狸凌绝默默地计算着对方距离他的距离。待到对方距离他不过两丈时,他按预定的计划抬手,对身前的这支大军高声大喊道:“站住!来者何鬼?报上名来。”。
可他话才喊完,在那支叛军前方的长毋绥和句灵亓却没按他们告诉狸凌绝的,先亮出了伪造的手令,假意说是按萧茯苓之命,急调换防入宫。
而是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对着前方宫门猛然一挥,面露狰狞地齐声大吼道:“兄弟们,杀进宫去。”。
这吼声才起,跟在他们身后的叛军们已是纷纷亮出了刀枪,朝着宫门这边来势汹汹地冲杀过来。
狸凌绝一愣之后,知道自己也上当了,急忙拔刀之际对身边的军卒喊道:“快,准备御敌。”。
可他才一喊出此话,左右两边的两个宫门卫兵立刻抽出刀来,毫不迟疑地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狸凌绝在脖颈一凉之时又是一惊,愣愣地环视了一番他身边的卫兵。只见得这宫门之中所有卫兵,都没有做御敌准备。
叛军已经冲到了宫门前,在守宫军士的眼皮子下,快速占领了这座宫门。
而长毋绥和句灵亓已经冲到了惊疑满脸的狸凌绝面前,句灵亓看着狸凌绝眼底放弃的淡淡挫败感,撇嘴冷笑道:“你以为我们要闯宫,要买通的就是你一鬼吗?”。
“我们对你,那可是既用之也反之。你若不反叛我们,则是苟富贵不相忘。但你若是反了我们,那我们只能将计就计,对不住你了。”长毋绥接过话来,微微眯眼后得意洋洋地说到。
“老实告诉你吧,你手下的士兵都早被我们买通了。他们每一个鬼都拿了我们的一千冥银,就得在今夜做聋子做瞎子。”顿了顿声后,长毋绥脸上的得意更重几分,同时张狂地伸出手去很是拍了拍面有败像,眉宇间挂着紧张和不安的狸凌绝的脸颊,狂笑几声后,对已经气急败坏的狸凌绝沉声反问道:“难道大名鼎鼎九幽国谋臣的狸天应之子,不懂得有钱能使鬼推磨吗?”。
“说得真好。”就在他的问话声方才落地,笑声还在宫门前回荡之时,一个还有些稚嫩的女生,从他长毋绥身后不远处的大街上传来。
长毋绥和句灵亓随之一愣,赶忙转头向着身后遁声望去,只见得声音发出之处正是他们来路之上。但是看了片刻却是除了一片黑暗,以及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的屋舍轮廓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但这个声音长毋绥和句灵亓都很熟悉,哪怕只是闻声不见人,这二鬼都知道是萧茯苓来了;当下不由地心头一凛,惊愕随着冷汗从脸上渗出。
“你们想要将计就计,难道本翁主就不会将计就计吗?”一声反问后,萧茯苓从长毋绥和句灵亓目光所及之处的黑暗之中缓步走了出来,跟在她身边的正是她的师父,当今的国师盈盈,还有那个断臂后养病了半年的范锦鸿。
“长毋绥句灵亓,你们胆大包天竟敢带歹徒闯宫!”萧茯苓在宫门前八丈之外站定,环视着身前这些面目狰狞的凶徒们片刻后,目光直朝长毋绥和句灵亓的脸上而去,厉声呵斥道:“本翁主也老实地告诉你们,在你们贿赂此地每个守军之时,密探们可都尾随着你们。如今尔等反心毕露,还不跪下受缚,以免一死!”。
这声呵斥方才出口,那长毋绥和句灵亓反而不再惊惧。句灵亓目光朝着萧茯苓那边而去,但见她身边不过两个侍卫之后,一声冷哼后,轻蔑地道:“萧茯苓啊萧茯苓,都说你父王萧石竹奇葩,看来你也有此遗传。身边不过两个侍卫,你拿什么跟我们斗?还敢大言不惭的要我们跪下受缚,你好好看看四周,是你的兵马多还是我们的兵马多?”。
此言一出,那些歹人们都捧腹大笑了起来。就算是大字不识一个的鬼也看得出来,句灵亓和长毋绥的兵力,远胜于萧茯苓。
“父王说得没错,可笑的不是反叛九幽国,而是反叛还要愚蠢。你以为本翁主和你们一样,手上只有这千余兵马吗?”不惊不惧的萧茯苓,也是不怒反笑了起来,随之缓缓问到:“你们以为本翁主和你们一样,手上的兵马和你们的一样,也是一群乌合之众吗?”。语气之中,满是调侃和嘲讽之意。
“你当然兵多,可他们现在不在你身边啊。等他们赶来,你都已经死了。”句灵亓也是大笑后悠悠回了一句。而他身边长毋绥再次面露狰狞,把手中长刀对着萧茯苓方向猛然一挥,对手下的歹人们大喝一声:“诸鬼上前,把萧茯苓剁成肉酱!”。
此言一出时,依旧镇定自若的萧茯苓也抬起了双手,轻轻地拍了拍。
清脆的巴掌声中,已经有三百多个歹人手持刀剑朝着她围了过去。而在她第三声巴掌声落地之时,空中也响起了连连鹰唳之声。
清辉门左右两边本还寂静的街道上,立马火光突现连成了一片,状如两条火龙一般。早已埋伏在左右的鬼差和禁军冲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