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声响炮响起中,禁军有如浪潮一般用了过来,地面都微微震颤起来。先锋队在萧茯苓身前快速列阵,手持可以连发子铳的暴雨铳的军士列队在前,一字排开后把手中火铳直指宫门前的叛军。
而手持长枪的禁军与路骑兵组成的禁军紧随其后,只待萧茯苓一声令下,火铳手会在顷刻间将子铳统统打出后退开,身后的骑兵和手持夹装两支喷射药筒长枪的军士便会立刻冲杀上来,把从子铳射击下幸存的叛军剁成肉酱。
全副武装的禁军只是在转眼间,就遮住了萧茯苓,将其严严实实地护在了身后。再看空中,上百羽民和讙头民组成的飞天禁军,也正在句灵亓和长毋绥头顶盘旋。
而句灵亓和长毋绥尚未从惊慌中缓过神来时,清辉门后本还平静安宁的玉阙宫中,也忽然热闹了起来。
嘈杂的踏步声中,两营蛰伏在清辉门后的亭台楼阁里的禁军,也在此时冲杀了出来。手中长刀胜雪,长枪寒光四射的禁军们,瞬间就已逼近了清辉门附近。
本就被那千余叛军挤得有些水泄不通的清辉门一带,此时显得更是拥挤。就连宫门外的护宫河边,也挤满了鬼魂。阴风阵阵下,浓郁的寒意阴气四散开来。
“你们以为本翁主三日来都是无所作为的吗?你们太天真了,枉为痴长了我几百岁之鬼。一直没有动,就是为了将你们一网打尽,并且找到你们藏匿金银的地方。”众军安静下来后,萧茯苓再次用平静的语气,缓缓说到:“有一点你们说对了,那就是本翁主很像我的父王,我们都很贪;你们的财宝和你们的鬼头,今夜本翁主都要收下!”。
她小小鬼龄尽然如此镇定,处理事情也有诡计多端张弛有度,令叛军们心胆俱颤,令前来平叛的禁军们无不佩服。
被句灵亓和长毋绥他们止住的狸凌绝,也在此刻对着这两个反贼撇嘴冷笑了起来。之前的惊慌失措之色已然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除了淡淡的嘲讽之色,还有若有似无的杀气。
这就是他们的计划;让自以为是的句灵亓和长毋绥,以为自己得手了。而为了让句灵亓他们深信不疑自己赢了,那就必须有鬼涉险。
狸凌绝就是自愿被假意制住,让句灵亓和长毋绥深信不疑他们赢定了,从而毫无反被,也不会被再有什么防备,能让萧茯苓有足够的时间部属好兵力;不仅是合围到宫门前的禁军,还有那些围住了叛军在城中各地据点的鬼差和城防军。
“动手!”萧茯苓顿了顿声,喝到!
狸凌绝收在背上的双翼猛然一展,垂下的长刀再次抬起,同一个转身旋刀,将把他制住了的两个看门卫兵拦腰斩成了两段。
血溅之下,宫门外的禁军已经开火,而宫门后的禁军则冲杀了上来,手中闪烁着寒光的刀枪,朝着那些叛军而去。
枪声也在此刻连连响起,上百个叛军还未缓过神来,就被暴雨铳打成了筛子,惨叫中在夜风下瘫软在地,一命呜呼后化为血色尘埃。
宫内的禁军从四面八方掩杀而至,宫外的骑兵们飞奔着撞进叛军之中,手中钢刀连连挥舞,带起刀光片片。哀嚎四起下鬼血四溅,在宫门前扬起一道道血雾。
刺鼻的浓郁血腥味,在雄伟壮观的清辉门前弥漫开来的。
不到一盏热茶的功夫,句灵亓和长毋绥带来的千余叛军,以及随着他们一起反了的一百名清辉门值夜守卫,在所向披靡的禁军和越战越勇的狸凌绝的攻击下,已有数百之鬼魂断于此。
这些参与反叛的几乎全是豪强子弟,又没有正规的训练,怎么会是全副武装,训练有素而武器精良的禁军们的对手呢?
剩下的叛军不是重伤倒地奄奄一息,就是放下了武器,巍巍颤颤间双手抱在头上后蹲下,已经放弃了抵抗。
嘈杂声渐渐地平息了下来,萧茯苓的目光绕过禁军们,朝着浑身是血,已被狸凌绝率兵围住,却还在负隅顽抗的句灵亓和长毋绥望去,撇嘴冷笑一番后,冷冷骂道:“一群乌合之众,连把火器都没有就敢谋反,真是不知死活!”。
语气中的嘲讽之意,却多于愤怒之情。
待她语毕之时,雷云已从宫门外的街上冲了出来,飞奔到萧茯苓身边站定后,雷云来不及喘匀气息,一个拱手后朗声道:“回禀翁主,叛贼城中的十处据点已经被臣等尽数剿灭。看守据点的叛军,此时已被尽数消灭,并且并未惊动城中鬼民百姓,城内依旧歌舞升平安然无恙。”。
“好。”萧茯苓闻之喜出望外,兴奋之色浮现于脸。当下缓缓迈步,朝着宫门前而去。
“翁主快退后,这几个反贼还在负隅顽抗。”狸凌绝听闻脚步声由远至近而来,下意识地微微偏头一看身后,但见是萧茯苓在盈盈和范锦鸿的跟随下朝着这边而来后,赶忙急声说到:“此地危险,翁主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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