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罗相等人每次待的时间都不长。
据宫里不知哪儿传出来的消息,皇上还在乾清宫吐了血。
然而,皇上却连太医都没有传召,更没有亲口承认过此事半分。
就连太后担心,特意传了他去细问,他都一口否认,还怒气冲冲表示要追究是谁在背后乱嚼舌根……
可越是如此,众大臣们越是相信皇上肯定又干了微服私访的事儿、并且遇到了麻烦。
谢氏一党在心里暗道活该!还以为京城外跟京城内一样固若金汤、治安良好吗?
幸灾乐祸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遗憾:那些强盗也好、土匪也罢,为什么就不加把劲下个狠手,把他给——那什么什么了呢?
一些忠心耿耿的老臣们则忧心不已,知道皇上忌讳这事儿不便明着揭皇上的疮疤,还是纷纷忍不住上了折子,隐晦的劝谏皇上以后不要再出去微服私访了,就算一定要去,也请多多的带着侍卫暗卫,在京城里热闹的街市逛逛就好,可千万别出城……
这些折子统统被留中不发。
据说,皇上在乾清宫发了好大的脾气……
满京城不但权贵,就连市井民间也传说此事传得沸沸扬扬。在东城不起眼的一座普通四合院中,有人因此而极其不安。
“不能再拖了,鹰愁涧的所有武器和异兽必须全部转移运走!”
男子面白阴柔,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眼角斜斜上挑,原本看起来虽不讨喜却偏柔和的相貌立刻变得几分狠厉阴毒。
“少主,是不是再等等?或许,是咱们想多了?鹰愁涧是主子花费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密地,搬迁起来谈何容易?或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呢?”
一名身穿湖绿长衫,头戴方帽,方脸长须的中年男子相劝。
中年男子长相斯文,身如孤竹,乍一看气质儒雅,颇有几分博学儒生之气度。然而那双眼睛眼珠子生得又小又圆,说话的时候滴溜溜乱转,瞬间将整个人的格调降到极点,显得贼眉鼠眼。
“若非你们无用何须如此!”阴柔男子愤恨无比,一掌重重击在身前桌上,紧握成全,骨节咯咯作响。
他恨恨道:“十几年鹰愁涧都没出过事,偏偏这时候岔子,看来是安稳日子过得太久了,你们一个一个都松懈了。区区两名闯入者你们都拿不住,还敢来劝我?”
他说着又冷笑:“再等等?等什么?等东澜祁养好了伤、布置好了将咱们一锅端?”
他盯着望向自己欲言又止的中年男子,冷冷道:“别跟我说那两个人不是东澜祁和他的属下,没有这么巧的事,那段时间正好他不在京城,偏偏又受了伤,不是他,还会是谁?”
中年男子顿时哑口无言。
鹰愁涧那个地方,等闲人绝对去不了,但如果是皇上或者谢家,他们自有本事能去的了。
况且,那种地方倘若被别的什么人发现了端倪不对,为了不招惹麻烦,即便起了疑心也绝对不敢、不会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