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儿?”洛言心揉了揉额头动了动,脑子里一时还有些空白茫然。
她明明记得见到了上官烈,难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她又被别的什么人给救了?
“主子,您醒啦!奴婢让人告诉皇上!”熟悉的声音欢然响起,洛言心一抬头,便看见小鹊欣喜的神情,一呆:她回宫了?
小鹊急急奔出去让人传话,又急急奔了回来,喜滋滋道:“主子您终于醒了,快吓死奴婢了!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来了乾清宫没多久,小鹊便又毛病复发开始管她叫“主子”,洛言心改正不得,也随她去了。
她坐起来,眨了眨眼,困惑问道:“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
小鹊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明黄袍角一晃,东澜祁已经从外踏了进来。
“上官烈救了你,自然是送你回宫,不然还能去哪?这是朕的寝宫!”
小鹊乖乖闭上了嘴巴,屈膝施礼,悄无声息的默然退下。
寝宫?洛言心睁大了眼睛,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身上的锦被是明黄绣花的上等锦缎所织成,悬挂的帐子可不也是明黄绫纱?
心中一惊她连忙翻身就要下榻,谁知牵引心口一痛,“哎哟!”一声捂着心口痛得脸色煞白,身不由己向后晃了晃。
“小心!”东澜祁忙揽住了她,顺势坐在床沿将她微微拢靠在自己肩上,皱眉轻斥:“你慌什么?不知道自己有伤吗?”
“可是——”
“朕没嫌弃你!”
洛言心:“……”好吧,她感恩戴德。
定了定神,抬手把脉,洛言心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差一点便是心脉断裂。若真是那般,即便她有本事令自己不死保住一条性命,也与废人无异。
默默回想起之前所发生的一幕幕,她终于想起来了。
是那个面具人对她下了暗手,那人武功极高,下手的手法亦巧妙,当时她虽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因为当时并没有发作起来,所以她也没往严重里想,只当是受了小小的伤。
如果不是她运气好恰好遇见了上官烈,恐怕已经死在路边了。
洛言心心中一阵发凉,暗道侥幸。
手掌蓦地被包裹在一团温暖之中,她下意识垂眸,东澜祁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
心中微荡,没来由又有些不自在。
正欲将自己的手轻轻抽出来,只听见东澜祁叹息般道:“你的心脉为内力所伤,差点就碎裂了。所幸回宫及时,你这条命算是完完整整的保住了。只是伤的到底不轻,须得好好的调养两三个月才行,这段时日里,切记不可动武。”
“你放心,这个仇,朕迟早会为你报!”
东澜祁并不知道那面具人之事,只当是追杀他们的人所为。
洛言心毫无内力,对方高手却不少,有人能将她伤成这样,东澜祁并不觉得太意外。
他心里比她还要后怕,万一她死了怎么办?他连想都不敢去想。
每每想及此,心便忍不住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