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澜祁也很恼火,一样的恼羞成怒。
当他愿意吗?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好不好?不这样才不正常好不好?
没看见他难受得额头上都冒了一层汗吗?
臭女人她是什么破表情啊?
想他东澜祁,堂堂一国之君,便是不久之前,她也是属于他的女人,他这样怎么了?很过分吗?
天底下的女人,他想要谁便要谁,需要对方同意吗?
再敢这么看他,信不信回宫他就办了她!该死的!
“你们俩在这儿守着,等半个时辰后换值的人来了再走吧!”工匠们杂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这是一名守卫在说话。
两人眼皮一跳,心中稍稍清明,各自别开了目光,侧耳倾听。
“是,梁队,”一人答应,却有点儿昏昏欲睡不太有精神的样子。
另一人陪笑了笑,道:“梁队也太小心了,咱们这密地铁通似的,别说内里了,就是那悬崖,没有人接应都没人能上的来,何必还要看守呢!”
这话令数人小声附和。
明明知道毫无危险与敌人,却每天还要做这种无聊的看守防备之事,日子长久下来,几个人能不松懈疲倦?
那梁队哼了一声,没好气道:“少啰嗦,这是上头的规定,咱们照做便是!该咱们做的做到就行了,别的不用多嘴!不然若被逮到了,就自个认倒霉吧!”
想来此处刑罚颇为严厉,听了梁队这话,那两名被点名留下看守等候交接的士兵唯唯诺诺,再也不敢吱声。
等梁队带着七八名士兵走远,一人才叹了一声,懒洋洋道:“守着就守着吧,出去还不是从一个洞钻进另一个洞,有什么意思?你说上头怎么想的?干嘛不建点儿屋子呢?偏让咱们住山洞。”
“省事呗!听说好多山洞都是现成的!咱们来这儿是有要紧事做,又不是正经过生活,谁会在意这个!”
东澜祁目露精光,示意呆呆下去诱敌。
呆呆眨了眨眼,无声无息沿着洞壁飞快滑了下去,一道闪电般穿过那两名守卫之间吱吱叫着。
“呀,老鼠!”
“怎么会有老鼠!”
两名守卫吓了一跳,注意力自然被呆呆吸引了去。
一阵劲风扫来,后脑一麻,等他们意识到不对之后,来不及发出声音,甚至来不及转头,双双晕了过去。
东澜祁跳下去搞定那两个守卫,洛言心终于舒了口气,一手下意识在胸口位置轻轻抚了抚,定了定神,方跃了下去。
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目光清明的向东澜祁道:“这两个人咱们一人一个,分开审问。”
东澜祁一怔,看到她明明双颊上晕红未退,却目光清明,一副云淡风轻的淡定冷静样,莫名的觉得郁闷,以及不服、不甘——他东澜祁难道一点魅力都没有吗?这女人居然如此无视他……
然而此时正事要紧,他只得暂且压下心里的郁闷和不服,面上神色更加淡然,点了点头:“好!”
呆呆蹲在地上,眨了眨无辜的眼睛,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饶有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