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必要这等时候跟明国公对上,皇上自能应对。这几年早就看明白了,论口舌之争,十个明国公也不是皇上的对手。
果然,东澜祁诧异挑眉,道:“此戏明国公看得不好吗?朕倒觉得看得心情颇为愉悦,众位爱卿你们以为呢?”
混账!无赖!明国公气得眼前一黑。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皇上都说看得颇为愉悦了,谁敢表示不同的意见?
以前倒不是没有人为了讨明国公谢氏一族的欢心、认为皇帝年纪轻轻又刚亲政没有丝毫势力根本奈何不得而当众与皇上唱对台戏的。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皇上以“拂逆君上”、“践踏君上尊严”为罪名勃然大怒而治罪。
明国公拼尽全力相救,称天子应有容人之度量,方乃国家之福、社稷之福,若仅仅因为臣子一句话与自己意见不相符便喊打喊杀,岂不令朝臣们心寒、令天下百姓失望。
又慷慨激昂的表示自己无论如何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犯错、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背负上昏君的罪名,所以无论如何不会让皇上对此人施以惩罚。
东澜祁只是冷笑,冷冷道天子之度量在国家社稷,若是国家大事上尽可各抒己见他自宽容以待,却不表示随便一个阿猫阿狗便可拿他戏谑取笑,如此天子威仪尊严何在?
更道这样窝囊的皇帝索性他不做了,请他明国公来做?
当场吓得明国公跪下请罪,一票大臣无不跪下大气不敢出。
而东澜祁拂袖下旨,喝命御前侍卫直接将那位三品文官剥夺官身赶了出去。
随后不等他离京又查出诸多枉法事件,全家抄了个干净。
自那之后,背地里如何不知,至少当面上,再也没有人敢轻视这位年轻的皇帝、不敢当面挑衅他的威严。
然而,宫里宫外皇帝喜怒无常、暴虐的名声也渐渐传了开去。
对此东澜祁早已料到并不以为意,他纵然是皇帝,也不可能一手掌控宫内外全天下。谢氏一党想要散布什么谣言再容易不过,即便没有这件事立威,谢氏照样不会让他有好名声。
而只要将来他收拾了谢氏,名声自然能扳回来。
毕竟,这些都是流言而已。
没有人回答,东澜祁当即有点儿不太高兴了,狭长的双眸渐渐半眯了起来,神色平静无澜扫过众臣,令众臣无不感受到了绝顶的压力,心怦怦的剧跳起来。
东澜祁还没发作,北桓使者也站了起来,顶着一张恼羞成怒又不敢怒的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皇上,外臣旧闻东澜歌舞之盛名,不知今夜有无福气一饱眼福呢?”
“咱们东澜的歌舞自然是好的,宫里的御用歌舞姬更是一等一的好,平日里我等也都难得一见,得皇上恩典才有机会偶得欣赏,今夜倒确实是个好机会!还请皇上准了北桓使者所请,让臣等也借借光吧!”明国公立刻笑着说道。
众臣又是一片声的附和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