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蚂蚱这么难听的比喻,”东澜祁笑道:“一条船上也比这个好听!”
洛言心无语,心道还不是一样?却拍手笑道:“是啊是啊,皇上学富五车、英明神武,奴婢万万不及的!”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外头守着的徐沧海觉得牙酸,心道怪不得都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怪胎和怪胎果然更有共同语言。
比如,里头那两个……
见了他一个另一个都板着脸,成天不给他个好脸色,可他俩凑一块,却有那么多笑的……
听洛言心说将张一清安置在了云家医馆,东澜祁便笑道:“你运气倒真是好,你那小徒弟在云家,便是明国公府的人也动不了他,这下子你大可放心了!”
洛言心深以为然,壮志雄心的表示要培养一个后起之秀取代天下第一神医,要如何如何去做、怎么怎么打算,信心十足。
东澜祁看了她一眼,笑道:“旁人的事你倒是上心,别把你自己给忘了。你那小徒弟既然已经安置好了,是不是该去见那幕后下蛊之人了?朕也很好奇,那会是谁!”
眸光敛沉,东澜祁微微冷笑。
他好奇的是,不知是哪一路的人马居然把手伸的这么长、伸到他的后宫里来了。
此人必定不是谢氏一党,那么,还会有谁有如此能耐?
他早已派人将洛言心的出身来历查了个底朝天,然而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如果不是那背后之人在她极小时候许多年前便布下此局做了培养计划,就是送进宫来的这个并不是真正的洛言心。
可惜,在洛言心进宫之后,她的父母便相继去世了。
而她父亲是个孤儿,母亲是寡妇独女,双方的亲属关系都简单地不能再简单,早已没有了亲人。
自她父母去世,再想查什么便查不到了。
洛言心顿时身体微微一僵,“是啊,我差点把这个给忘记了!”
“……”东澜祁瞅了她一眼,很是无语。连这个都能忘了,她还真是——心大!
洛言心一挑眉,很有几分咬牙切齿,“皇上说怎么做我便怎么做,定要把那人捉住。”
这种被人当做提线木偶遥控的感觉真的是太糟糕!
可惜,蛊术一向来太神秘了,前世她还以为这只是传说中的东西,很不以为然嗤之以鼻。
谁知现世报说来就来了,穿越过来的这具身体居然被人下了蛊。
而她医毒双绝,对蛊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东澜祁显然对她这句话十分受用,眉眼不觉也柔和了两分,脸上笑意也深了两分,微笑到:“朕已有了全盘主意,你只管与他约好见面。无论如何,都得说动他同意跟你见面。”
洛言心点点头,眼睛亮闪闪的望着东澜祁,道:“皇上准备给我什么惊爆消息引他见面呢?”
东澜祁不禁笑了,笑容颇有几分欣慰和满意。
这女人虽然有的时候很令人讨厌,倒是聪明之极,闻弦歌而知雅意,与她说话做事毫不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