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啊、啊!”惨叫着,终于再忍不住放声尖叫:“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药王谷的人、我是药王谷的人!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所有人一愣。那正在行刑的衙役高高抡起的板子也定在了空中没有再落下去。
厉尚书脸色一变,急忙起身出去。司马流云、洛言心等也随着出去。
洛言心目光闪了闪,药王谷啊?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呢,她对这个地方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不等厉尚书开口,洛言心上前瞪着白秋喝斥道:“大胆狂徒!药王谷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这等贪婪狠毒、欺君罔上的东西冒犯?就你这样的还敢说是药王谷的人?若药王谷的人听见了也不会放过你!就算你是,难不成药王谷的人就可以随随便便动用上贡给太后的珍稀之物?药王谷比太后还大?”
司马流云亦冷笑:“不错!天底下再没有这个理!你对太后不敬,居然还敢抬出药王谷来威胁以求免责,你当刑部律法是摆设吗?本将军今日还偏要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不敬太后的大胆狂徒!”
司马流云突然上前夺过那衙役手里的刑具,暗运内劲,“啪啪啪”连下,原本还挣扎着喘气想要解释什么的白秋顿时痛得魂灵出窍、意识混沌,“啊、啊!”尖叫声状如鬼戾,闻者无不变色。
厉尚书这才猛然反应过来,急忙道:“司马将军,手下留情!”
等他说完这句话,司马流云已经打了白秋不下十下,他这十下哪里是衙役们的十下可比?
白秋布偶似的躺在地上,双目紧闭,一点声息也无,显然已经气绝。
“好说、好说!你我同朝为臣,教训此等狂妄之徒乃分内之事,你不用谢我!”司马流云哈哈一笑,随手将刑具朝衙役一抛。
那衙役慌忙接住,一个趋趔。
一衙役上前伸手探白秋鼻息,冲厉尚书摇了摇头。
厉尚书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冷冷盯了司马流云一眼。
司马流云再没瞧白秋一眼,坦然自若告辞而去。洛言心等也一道同行。
“混账!”厉尚书跺脚咬牙恨恨。
怪不得白院使医术在太医院是最好的,原来是药王谷的人,只怕地位还不低,这下子可真是——
这人也是,怎么就不早点表明身份呢?
瞟了一眼他的尸体,厉尚书不由得心烦意乱。
人死在刑部、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药王谷会放过自己吗?还有国公爷……
要知道谢府与药王谷的关系一直十分亲密。
他念头还没转完,明国公府上的大管家便匆匆的来了。
一进来看见厉尚书一边略略拱手行礼一边急忙笑道:“大人在这就好!今日太医院左院史白秋白太医是不是来了?他人呢?”
厉尚书轻轻叹息,眼神无奈,嘴里更发苦,心道你要来怎么不早点来?
顺着他的目光,大管家看着地上那具尸体眼神渐变继而骇然,指着结结巴巴道:“这、这是、白太医吗?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