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烈也道:“不错,大刑之下,不怕他不招。只要找出那老山参在哪儿,这案子就算结了!”
厉尚书是谢氏一派的人,对司马流云和上官烈自然没有好感,见司马流云在自己的公堂之上咄咄逼人更是憋屈,然而人家此刻抓着大道理,说的有理有据,他除了忍着照办又能如何?
一个不慎,便会被对方抓住小辫子。
此时他心里更添了一层懊悔:怎么忘了,这张一清当初曾经参与抢救司马流云,如今摆明了司马流云就是来给他撑腰的。
厉尚书脸色发青,悔的肠子都青了。
看着咄咄逼人胸有成竹的司马流云,这个案子他也只能接着往下审——其实哪儿还用得着审?
万方赌坊的人来了,白秋售出老山参的买家也被押来了,他厉尚书不过走个过场宣判罢了。
他不敢跟司马流云叫板,满腔怒火全发泄在了白秋身上,瞪着他,眸子眸中警告意味十足,杀意顿现:“大胆白秋,太后娘娘御用之物也敢贪墨,心机歹毒栽赃陷害,罪无可恕!来人,将他拿下押入——”
“厉尚书,张小大夫当初被你们刑部拿来似乎还受了杖刑,这个什么白秋罪加一等却如此轻轻放过,你们刑部的律例也太儿戏随意了吧?”司马流云淡淡道,大有你试试看我会不会参你一本的架势。
厉尚书气得想要吐血,冷声道:“司马将军休要信口雌黄,本官什么时候把他轻轻放过?”
当即喝命:“押下去,给本官重责三十大板,打入死牢候斩!张一清,”
他咬牙不甘一字字道:“无罪释放!”
当即有人打开了张一清手上脚上的镣铐,张一清眼睛亮亮的笑起来:“师——表、表姐,我没事了!我是清白的!”
“嗯!”洛言心勾唇微笑:“快谢过司马将军和李太医!”
“是,表姐!”张一清躬身道。
司马流云等人都觉得他对自己这位表姐恭敬得似乎有点儿过分,心内纳闷却也没多想。
司马流云拍拍他的肩膀朗声笑道:“张小大夫客气,小大夫人品我是信得过的。你救了我的命,我既然知道你蒙受不白之冤倘若坐视不管,那还算是个人吗!”
张一清忙道:“司马将军言重了,救您的是洛大夫,我不过打打下手罢了!洛大夫的医术,那才真正是惊才绝艳、令人望之惊叹!”
司马流云哈哈大笑:“你也不差、你也不差!”
洛言心向张一清悄悄使了个眼色,原本还想再分辨解释什么的张一清便笑笑不言语了。
又谢李太医。
而此时,大堂外冰冷的青砖地面上,白秋被掼在地上啪啪的被打着板子。
司马流云的两名亲兵静默的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冷峻的脸上面无表情。
行刑的衙役不敢作假,每一下都用了力气实实在在的打下去。
还不到十下,白秋已经汗流如瀑惨叫连连了。
三十大板下来,不要了他的命也能令他下半截给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