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默默的在心里为白秋默哀,这女子厉害的紧,等下他必定要悔不当初。还当如此会令他难堪么?他巴不得……
洛言心正中下怀,当即很痛快的点头:“左院史言之有理,我也正是为此案而来!既如此,便请大人准许,由民女陈述案情,如何?”
厉尚书目光沉了沉,点点头:“准了。”
洛言心便道:“但凡作案,需有动机。左院史口口声声是他偷了老山参,那么他动机何在?除了我这个表姐他再无亲人,在京城亦无朋友,平日里也无不良嗜好,身体无病无痛,更不缺钱使用,他有什么理由偷窃老山参?”
白秋冷笑:“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动机?”
洛言心悠悠道:“我所说的这些,稍稍查一查便可一清二楚,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
“奸诈之人的心思,谁猜得到?”白秋冷冷反驳。
洛言心瞥了他一眼,“白院使分明强词夺理。他并非新进太医院的新人,如何不知轻重?即便不知,也不会不知太后的东西何等要紧吧?拿什么不好,偏要去拿那独一无二五百多年年份的老山参?”
“还有那个指证他的方小奇,居然在他入狱之后就遭遇意外死了!呵呵,白院使不觉得这人死的有点太巧合了吗?”
白秋冷笑:“人要死,老天爷也拦不住,有道是无巧不成书,你说巧合,那便算巧合好了,这又能说明什么?”
洛言心森然一笑,“这能说明,一清有作案的嫌疑。”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但也有不是他的可能!为何白院使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一口咬定就是他呢?白院使亲眼所见不成?”
“你!”白秋脸色一变,怒视洛言心,愤愤道:“不是他,还能有谁?当时只有他去过——”
“你怎么保证方小奇没去过?要知道一开始白院使是吩咐方小奇去取黄精的吧?方小奇自己偷懒这才让一清去。你怎么能保证那老山参不是方小奇先去拿了呢?”
“再者,既然是你负责为太后配药、管着这些东西,为何不尽职尽责保管好?东西不见,无论盗者是谁,你的责任怎么都逃不掉!”
白秋阴沉着脸,呼吸有些粗起来,冷声道:“那也不能证明张一清他就没罪!”
“但也不能证明他有罪!”洛言心冷笑道:“之前你说是巧合,我倒知道一件更巧合的事,白院使这几个月来经常出入万方赌庄,赌瘾可不小呐,要说最却银子的,不是一清,我看,是白院使你吧?”
“一派胡言,你这是污蔑!”白秋突然情绪激动了起来,瞪着洛言心厉声喝斥。
“这种事一查便知,究竟是我污蔑,还是有人做贼心虚可说不好!”洛言心眸光一凛,盯着他冷冷道:“一清即便有嫌疑,你却不分青红皂白、不顾所有人的意见一意孤行一口咬定定了他的罪,这不是心虚能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