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澜知道他是真急了,也不再逗他,笑道:“我特意打听了一番……”
东澜祁听毕忍不住哈哈大笑,笑道:“这女人倒是有胆,明目张胆下了明国公府的脸面居然还令他们半声也吭不出来!哈哈哈,不愧——”
“不愧是朕看中的女人!”这话当着破澜他是打死不会说出来的,他咳了咳,轻哼道:“不过,传话这种事儿叫她去她便去了?她既非宫女也非女官,这是该她的差事吗?朕心里怎么就这么不痛快呢?”
破澜似嘲非嘲淡淡一笑,“你这后宫里还有什么既定的规矩吗?规矩是死的,人,才是活的。”
东澜祁便不再言语了。
破澜也没有非要他回答不可,又说起云钰来:“你那洛贵人临别一声提醒果然不错,之后我仔细一番检查诊断,你猜我在云钰手臂血管之中发现了什么?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他冷笑道:“你那洛贵人所言不错,那银针随着血液流动,迟早有一天会靠近心脏,到时候,呵呵!啧啧,真是没想到啊,云家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人物,有如此心计!云钰那小子这一次也是因祸得福了,虽遭了一场无妄之灾,好在有惊无险,反倒误打误撞的把这个隐患给拔除了!”
东澜祁眸光微敛,轻轻一哼。
云钰是他的人,云家是百年世家望族,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只可惜云家内部各种派系关系矛盾也错综复杂,否则全部为他所用必是一大助力。
经此一事,云钰纵然再大度,也不可能容忍。即便他能容忍,他这一系也绝不能容忍。毕竟他是云家长房嫡长孙,乃是未来的家主继承人。有人敢对他下如此黑手,云家现今家主和他的父亲、亲叔父等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云家内部势必有一场风云大变的血洗,这对他是好事。
真要说起来,洛言心可算得上是一大功臣。然而一想到她不顾一切相救云钰,东澜祁心里便下意识的有些不爽。
“云钰可知……她的身份?”东澜祁淡淡问道。
破澜一笑,“我没好意思跟云钰提这茬,刻意提起来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他自然不知!”
东澜祁很怀疑的瞟了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一眼。没好意思?这个话,呵呵!
破澜哈哈一笑,笑道:“不管怎么说,云钰后患解决,云家内部势力必定有一场大清洗,你这位洛贵人算是立了大功!说起来还真是你的贵人呢!”
东澜祁嘴角抽了抽,那女人是不是他的贵人还很难说。地宫里的东西他敢肯定被她给顺走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从她手里骗出来……
次日一早,宜妃驾临冷宫。
小鹊急慌慌的飞奔进殿向她禀报请她出去接驾,洛言心理了理鬓发好笑了起来:“咱们这冷宫真是越来越热闹了啊!三天两头的来人,等过两天太后娘娘和皇后驾到,我也一点不觉得奇怪!”
洛言心与小鹊出去接驾,好在宫里但凡有份位的嫔妃们除非是面对太后皇上和皇后,否则皆无需下跪,不然洛言心会更郁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