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心心中一暖,仿佛全身的毛孔不由自主的全都轻松了下来,从哪刀光剑影、一路追杀中回到此处,心情之安宁如同归家。
她哈哈一笑,点了点小鹊的额头,好笑道:“祸从口出懂不懂?跟了你主子我这么久怎么连这点儿长进都没有?再这样下去别说是我的人!”
小鹊一怔,呃,好像自己刚才那话确实有点儿不该,叫人听到是有很大余地可以做文章的,一句“对太后不满、不敬”的大帽子压下来,后果可大可小。
她吐了吐舌头:“奴婢也就在主子面前说说罢了,在外头奴婢可半句话也不敢多言的!”
洛言心“噗嗤!”一笑,这一点,她自然也知道的。
呆呆抬起头白了她一眼:“吱吱吱……”知道小鹊老实你还老逗她,真是不厚道啊!
洛言心同样白它一眼:“多管闲事!”
呆呆跳脚吱吱吱抗议,洛言心笑嘻嘻,看了小鹊一眼再看它一眼:抗议讨好也没用,小鹊可听不懂你的话!
呆呆气的差点一头栽倒。
深夜万籁俱静,灯影一闪,乾清宫后寝殿之中眨眼之间多了一道身影。
东澜祁笑道:“哥哥不是说要出一趟远门吗?是不是有什么事漏了交代于朕?”
“没有!”破澜淡淡一笑,长身玉立,意态闲适:“你可知今日发生了什么事?”
东澜祁挑了挑眉:“哦?”
能让哥哥特意跑一趟的,必定不是小事。
破澜语调依然懒洋洋的,随意在那宽大的椅子上靠背斜斜坐下,双脚交叠翘起,不紧不慢道:“云钰今日回城遇袭,一个女子救了他,把他安然送到了月牙山我那儿。你知道救他的是谁吗?”
东澜祁眸中波澜不动,淡淡道:“云家的人到底动手了,朕早提醒过他,身体里流着相同血脉的不一定就是亲人,有的时候比仇人还狠,他始终狠不下心,受点儿教训也好。”
破澜笑道:“现在他还在我那里养伤,不过我想,等他返回云府,必然会有一番风云际动!咦,皇上不好奇是谁救了他吗?”
东澜祁瞟了破澜一眼,见他桃花眼中光辉闪烁,一副饶有兴致、迫不及待看戏的神情——隐隐似乎还有那么点儿幸灾乐祸,不由纳闷,笑道:“难道与朕有关系吗?”
“有没有关系我也不好说!”破澜哈哈一笑,摇摇道:“我相信我没有看错,是你宫里的洛贵人救了他!”
说毕啧啧有声,又笑又叹:“没想到那洛贵人不但医术了得,武功也如此厉害,竟护着云钰从那些黑衣人手里成功逃了出来,那些人凶狠着呢,个个下手都是死招……”
破澜还在滔滔不绝,东澜祁的脸色已经黑了下来,磨牙:“那死女人胆子越发大了,真当朕不舍得办她吗?竟还敢明目张胆往宫外跑!”
破澜笑道:“皇上你这回可误会了她,不是她自己要出宫的,是那老妖婆支使,她岂敢不从?”
东澜祁皱起了眉头,眼眸半眯看向破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