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革命同志间的友情。纯洁的男女关系!”脸涨得红彤彤的摆手道:“行了行了。我不说了。跟娘们儿似的。你懂我的意思就行了。你也别觉得有心理负担,这也不是你要求的,是我自已单方面的意愿。你也别说什么,你有秘密也不会告诉我这种话,我总不能因为我自已愿意怎么对你,就强制要求你非要怎么对我吧。你才见了我几面,我又没为你做什么,嘴巴一张就要求你什么都告诉我,那不傻咧吧?长城也不是一天垒起来的,日久见人心,以后你自然就知道我,了解我。呐,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程正治。男。二十岁。汉族……其它的嘛,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一说。呶——”
他转身把丢在一边的包裹给她“我是给你送心经和衣裳来了,师父还在等我呢,明天就要走了,他有好多事情要交待我,生怕我在几位师祖面前给他丢人。我现在出来这么久还不回去,他要骂的。”
说完,很不好意思的样子,爬起来就跑,跑出去几步才又想起来,调头又跑回来,问刘小花:“你现在没事了吧?伤口还疼吗?”
刘小花低头,她胸口的伤已经愈合得差不多,只剩略为狰狞的几道蜿蜒伤痕。
“没事了。”
七皇子松了口气,点点头,强调:“你放心。你不让我说的话。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往外透露半个字。”就一溜烟地跑。跑了一半,还回过头来跟刘小花挥挥手,原本是想耍个帅,却不料没看脚下摔了个狗□□,爬起来头也不回地窜走了,踉跄的样子特别笨拙可笑。
刘小花‘嗤’地笑了一声。
这笑容很快就沉寂了。但她的心是暖的。把他的名字念了一遍。
“程正治”
虽然她很早就知道现在的七皇子跟自已有同样际遇。可是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真正生出自已并不孤单的感触。
程正治要学着怎么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刘筱婳何偿不是呢?她心中顿时生出些,天地浩大,有个人结伴而行也不错的想法。
自已实在太孤单了些,就像飘在天空中的蒲公英似的。
刘小花坐了一会儿,确定身体真的没有异状之后才拿着包裹摸索着走出悬崖边沿,回到屋子她换了衣裳,包裹放在一边,找了纸笔来,给三枝写信。提起笔,似乎有很多的话想跟对方说,可是落下笔,却只是简单地告诉她,自已安全到了。
把信写好了。她才又把包裹里的东西拿起来。
小蓬莱的弟子服她已经穿上了,里面还剩一本心经。
拿起心经,刘小花心情有些激昂。这里面写的,就是修习的口诀了,翻开这页书,修道之路才算是正式地在她脚下展开。
这一时刻往昔种种,都涌上心头,以前陈氏一直希望她能安安份份地嫁人生子,做为一个普通人过完一生,可能也没有想到,她还是走上了修仙这条路。
而她自已,也有些不可置信。不敢相信自已真的做到了。
她第一次听到四叔公这三个字时,也万万想不到,自已能成为他的弟子。有好多次,她都以为自已死定了,更是万万想不到,自已能有一天,安然地坐在这里,研习心法经文。
有以前种种,如今她才格外地明白,这一切的来之不易,不可荒废不可轻慢,否则她就是对不起自已。
她希望自已有一天,能不再惊惶,不再害怕,能理直气壮地,说自已想说的话,堂堂正正做自已想做的事,保护自已想保护的人。
刘小花双手在发黄的书页上缓缓地抚过,郑重地翻开第一页。
心经并不厚,一共有四十九页。每页却只有差不多七个字。不过却并不显得空荡。因为这本书,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纸张已经很旧了,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各种字体的批注,大概是先辈们留下的笔记。这些笔记把页面挤得满满的。
可是虽然如此,它却一点也没有破损。
刘小花研读第一页的七个字,立刻就发现,上面的字她虽然是都认识,可是这些字串在一起,却是没有意义的。不论怎么排列,都是同样的结果。她不得不研究起批注。想从上面得到一些信息。
批注中,有先辈写下了简短的话,来表达自已对这些句子的理解,可是这些理解几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有人认为它并不是字,而是用笔画教导人按照什么样的路线将自已灵台中的灵气引导在全身运行。
有人认为要把这句话,分成一个字一个字来理解。
这种论调的支持者比较多,但每一个字,又蕴含着无尽的释意。又产生了很多的分歧。单单一个禅字,就有十几种解释之多。
有人悟出慈悲有人悟到杀机。
有人认为这是在教人自省,从何悟出做人的道理,对苍生要有怜悯之心,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而有人则坐禅化意,醒悟过来,对于处境凄凉的人就该杀之而快,解苍生之苦,助他人早入轮回,大恶即大善。
各种各样的释义,五花八门。
刘小花翻看了一下后页,发现这些先辈们最终大多数都坚持了自已的看法,并且按照这个理解修习整本经书。在尾页,都纷纷表示自已学有所成,自已的理解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