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放了我。还讲强买强卖的么?”我大声呼道,也不管他刚才讲的什么破故事了,也许,是他胡说骗人的呢。
“今天的任务,背下一楼壁上的古诗。”
一僧也不管我的叫骂,把我丢进溪语楼,转身走了。要命的是他从外面插上了门,一下子,我感觉自己就是当年刚醒过来的关山月。虽然,我可以上二楼然后从窗子跳下去,但我没这么做。就好像别人画个迷宫让你走,你总不能把它擦了吧,那太没意思了。
既来之,则安之。
何况,这种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说不准真能学些东西呢。
“当……”一僧在外面敲响了晨钟,虽只一声,且是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世雄听见钟声便会明白,你安心在此用功吧。”丢下这句话,一僧走了,从来时的通道走了。
原来这是信号,我还以为这就是上课铃呢。不过,能让家人安心我也就放心了。
“寺隔海山遥,帆前落叶飘……”平复了一下乱糟糟的心情,我开始摇头晃脑的念起墙壁上先祖手书的古诗。
这首诗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讲不出来,很显然是送别,秋天中的送别。这种意境我还不能体会,但让我想起了初中毕业时的情境,都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相处三年的同兄弟姐妹,突然就分散了,心里很是伤感……。
我的思绪开始神游,眼前清秀飘逸的毛笔字也变得模糊起来。不只是模糊,而且在动,在跑,在飘,每一个字就像是一个人摆着不同的姿势,飘进我的脑海。但当我眨眨眼睛,想看清它们时,它们又不动了,诗句还是诗句,是我想多了。
不会是饿混了吧,饿混之后大概是会头晕眼花的。我在粗木桌边的旧木凳上坐下,习惯的提起瓦罐,往土杯里倒。咦?真有水,一线清澈的水从瓦罐里划了道弧,哗哗的落入杯中。
也许,一僧经常来坐吧,所以就准备了水。
我端起杯子,放到鼻前闻了闻,一股清凉的气息涌入鼻腔,舒服极了。于是,忍不住小抿一口。嘿,还没吞呢,只觉一股清凉,微甜的液体自己便滑入丹田。等我反应过来,喉结一动,咕的一声,咽了一口唾沫。
完了,不会有毒吧?
还是……可以增长功力的琼浆玉液?
这可如何是好?
突然,丹田处一股燥热传来,而且,越来越热。头上,身上开始冒汗。继而,开始蔓延,上升。到得胸部,已感觉变成烈火,如实质般的烈火。烧得亮膛膛的,感觉自己都能看见自己的内脏。而且,还在往上烧,往头上烧,雄雄大火烧得我喘不过气来……
完了,真是毒药。
原来,中毒的感觉是这样的。我不会就这样死去吧?我不能就这样死去。该死的一僧,怎么不提醒我呢。还是,他跟本就是故意的?害死我对他有什么好处?我想大喊,可是,喉咙好像开始在冒烟,跟本喊不出来,我好像闻到自己毛发烧焦的糊味,我好像又看到墙上的字在飘……。
渐渐的,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但是,倔强的我仍然努力的控制着我的神志。也许,这是人的本性。或许,这是一门中人的本性吧。
每当我看见电视剧里或是听现实中人们讲起喝酒后断片儿的情景,我就冷笑,那只不过是人们用来给自己胡乱的行为找的借口罢了。我爸一峰曾经有一次喝得睡了三天才醒,从那以后好几个月都不敢碰酒,就那样儿,他还把喝酒时的事记得一清二楚。
不过此时,我感觉自己真快撑不住了,头热得快要炸开。头发一定开始冒烟了吧,眼睛跟本不能视物,只觉浑浑噩噩,红红亮亮一片火海。
也不知烧了多久,好像有一万年那么长吧,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说活着吧,我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脚在那儿,那有人能经住大火焚烧那么久不死的?应该都烧没了吧。那就应该是死了,可我又还有意识,我能还能感觉到被焚烧的痛苦,死人怎么会感到痛呢?
我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到底还要折磨我多久?
突然,我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是不是也学学《倚天屠龙记》中的张无忌,被灭绝打得半死不活的时候,就坐下来念念什么口决?对了,它强由它强,清风拂山岗,它狠由它狠,我自明月照大江……。
“气沉丹田,抱元守一,念古诗。”我还没想完呢,一僧宏亮的声音响起在我耳边。
“寺隔海山遥,帆前落叶飘……”就如掉进洪流中的“旱鸭子”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开始迷迷糊糊的默念。
先前我只知身上的痛楚,只知倔强的坚持,也不知想想脱身之法。可能人在大的困难面前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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