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云天终是从昏迷中醒来。
“文姐,听爷爷说这几日都是你在喂我进食。劳烦与你,小弟心里真是不胜感激。”云天背靠木枕才勉强能坐稳,声音听起来十分无力。
“不用跟我客气,小云。我们行医之人本就是为了救死扶伤,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好啦,你现在还很虚弱,快躺下休息吧。”
“文姐,我昏睡多日,这才醒来,可以让我多坐一会吗?等会累了,我自己就会躺下的。”见女子有些迟疑,云天又接着说道:“文姐,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你去忙吧。”
小文见云天乖巧,才安心离去。
云天看向窗外,小院里人很多。他是第一次离开丘溪,这个陌生的地方让他有些惊喜又有些害怕。
阳光透过小院孤零的树枝洒向屋内,云天伸手想将阳光抓在手里,伸开拳头却双手空空,随之他苍白的面孔挂上了一抹微笑。
他慢慢将身子挪到床沿,想借着双手支撑站起来,可怎么也使不上劲。
“看来我现在真的很虚弱呢。”云天嘀咕一声,便打消了念头,想缩身回到床上,可这会他下半身完全不听使唤了,一点力都使不出。
莫非我连躺下都需要别人帮助了?
云天心有不甘,又不好开口求助于人,只能试着用双手把腿抱上来。费尽浑身解数才将一只脚挪到木床上,刚想去抱另一只脚,整个人就顺势栽倒下去。
小文听到云天惊呼声,立马就寻声赶去。
看到云天整个人伏在地下,强忍心中笑意,对其怒道:“你这小孩心口不一,真是的。刚答应我不惹麻烦,转身你就给我找事情是吧?”
“文姐,莫生气。是我不好,我想试试能不能自己站起来,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小孩就知道逞强。”许是小文常做粗活,许是云天太过瘦弱,小文没有费些许力气就将云天安置在木床上了。
“好了,小孩子快好好休息一下吧。”
“文姐总叫我小孩。可文姐没比我年长多少呀,而且文姐又长的那么年轻漂亮,是不是我也可以叫文姐小女娃娃?”云天笑嘻嘻把布衾拉到自己鼻前,只露出一对小眼缝。
小文一听云天这么说,立马就羞红了脸,伸出手正要收拾云天,只见云天用布衾遮住整张脸,发出呼呼鼾声。
“哼,我不与小孩一般见识。”小文轻轻掩上房门,偷笑了几声。
——
日月轮转,阴晴变幻,寒冬时节已过去一半。
云天待在医坊中修养近半月有余,气色已恢复大半。虽气色恢复,但他依旧浑身乏力,最多就只能在小院里跬步一圈。
今日他早早爬起来靠着木枕,倚着窗边静静读着手中竹卷。
吕圣医从窗前小道走过,来到屋内。
“吕爷爷,早。”云天抬头。
“小云,今日我要亲自去山里寻药。故医坊里只剩你一人。饭食已经替你做好了,你可不好到处乱跑。”
“我知道了,吕爷爷。你就放心去吧。我一定替你守好医坊。”云天一脸严肃。
“哈哈,你能照顾好自己我就放心啦。”
……
在此近一月,难得如此清静呀。
已是习惯小院每天人来人往的景象,突然如此,让云天显得有些落寞。
云峰自从来到居溪,每日都会出去替人看相卜卦占姻缘以换取钱财。云天从小到大都未离开过丘溪,初到此地,不免是憧憬热闹街市,想一睹繁华尘世之景,可身子如此,加上云峰的不允许,云天自然是只能打消念头。
平时看小院人来人往至少能解闷,可今日云天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打发时间了,只得在小院里不停走动。
绕着屋栏走过几圈后,云天转身没入自己休息的屋子,躺在床上盯着屋顶不停哀声叹气。
“无聊那。”云中思索着与其痴痴发呆,还不如好生熟读书卷。
片刻,他找出那卷大南物经开始细细观阅,没过半响,竹卷就被抛掷在一边。
“不知为何,自从来到居溪,我是整天心如乱麻,难以平静。现在就连书卷都无法安心读下去,该怎么办?”
正当心烦意乱之时,传来院门响动的声音。云天坐起来看见云山回来了。
“爷爷,今日怎么回来那么早?”
“因这几日来看相卜卦之人甚少,我就回来了。你收拾下东西吧,咱们今日出去另寻地方住宿。”
“那么医坊里没人看守是该如何?”
“将其锁住就行,老吕他们自有办法回来。”
“好的,爷爷。”云天心中本还有疑问,不过看见云峰脸上没有了往日的谦和,也不敢再问,就转身回屋收拾东西去了。
——
云天用布裹把收拾好衣物与书卷装好,正要系于身上时,云峰走进屋里把布裹拿了过去。
“好了,你身子还没痊愈。还是我背你离开吧。”
云天看着云峰将布裹以及随身之物收进一个小布袋中。
他很小的时候就听云峰说过,这个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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