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生并不隐瞒,“秦一顾。”
衣袖一扬,数枚银针直向子生面门,子生武功已失,自是抵挡不住,可银针却在近子生的身时堪堪的落了下来。
岁月扇似有眼睛一般挡住了银针,然后回到了秦一顾手中。
秦一顾跟着曲词晚自院中的一棵石榴树上跃下,紧随而至的是公子陌跟容筝夫妇。
“师弟好大的怒气。”
“如今溪宁很开心,何必给她解药。”
顾西辞沉着脸,深邃的眼里是压抑着的狂风暴雨。
容筝上前一步,一双眼里喷着火,“你夺我哥哥的妻,还不准我哥来救她么?”
“夺妻?”顾西辞冷酷的笑了笑:“若说夺妻,当日成亲之时,可是你哥从我的手里夺走了原本将与我拜堂的曲词晚,这夺妻一说,放在你哥身上最恰当不过。”
“那明明是你设计的局……”
“身在局中不自知,只怪他自己技不如人。”
“你……”
盛怒的容筝被公子陌安抚住,他冷笑着道:“顾西辞,你不会不知道宁儿是我爹娘最亏欠的一个外孙女,若你再用药欺瞒她下去,我爹出手的话,你不会好过。”
“师父当年不也曾给师娘服用过孟婆汤?”顾西辞冷笑,“你也不必拿师父来压我,我当初敢用手段留下溪宁,就敢面对师父的怒火。”
“你是吃定了我爹远在日本,这才敢如此大言不惭?”公子陌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你别忘了,宁儿还有我这个小舅舅。”
“我知道打不过你,”顾西辞收敛起了之前的冷意,眼里平静无波,“不过,你们要想带走她,总得留下一两条命来,至少容筝跟曲词晚必不会活着出去。”
公子陌怒极反笑:“你以为你真有那么大的能力?”
“她被你们带走,我的命留着也没多大意思,倒不如杀了你们最爱的那个人,也让你们尝尝被人拆散分离之痛。”
“谁敢杀我爹爹?”
一声冷漠的娇喝传来,顾辛浅手拿一把精致的佩剑,双目如淬了冰渣一般望着秦一顾和公子陌。
“谁敢杀我爹爹,我便要他的命!”
“小小。”
曲词晚担忧的看着顾辛浅,急道:“小小,我们没有要杀你爹……”
“晚姨,我敬你,所以唤你一声晚姨,可若你要跟别人来抢我娘亲,杀我爹爹,那么,我也会杀了你!”
“小小!”
“你闭嘴!”顾辛浅冷冷的看着说话的容筝,“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喊的?原本来者是客,我当对你们客气一二,可若何为客人的本分你们都不知道的话,那本姑娘自是可以不顾礼仪,请你们给我滚出顾家大门!”
小脸因为愤怒晕红了一片,眼里的寒意却是那般深沉。
曲词晚知道顾西辞对顾辛浅有多么重要,如今,他们怕是触了她的逆鳞了。
曲词晚正要说些什么,却听见公子陌如霜的声音响起:“小小年纪就这般目中无人,你爹就是这般教导你的?出去别说是言溪宁的女儿,尽给她丢脸。”
她的存在真的会让娘亲丢脸吗?
顾辛浅小脸一白,顾西辞的剑已离了手。
“公子陌,给小小道歉!”
顾西辞眼里已没了一丝情绪,唯独杀气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