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久病成医的顾辛浅给他施针放血,让他在生死边缘逃过了一劫。
而让他以外的是,顾辛浅竟偷学他养冰蟾,而且还活了一只。
若不是那只冰蟾,他此刻已不在了人世。
饶是保了一条命,他也元气大伤,直到曲词晚重伤,被言沐风求到了跟前时,他也才不过能下床走动而已。
他的小小,掌管了府中的内务,照顾着他的病体,她明明还是个孩子,却不得不撑起整个顾家。
“还那么小,她却不怕任何人事物,唯独害怕两样。”
顾西辞的声音温柔而宠溺,那是对顾辛浅的。
“怕什么?”
言溪宁不解,一个八岁掌家,九岁便接手家中生意的厉害小丫头,还有什么是她害怕的。
“第一怕我死,第二怕你恨她。”
言溪宁愣住,这都是什么啊?
顾西辞却不再多说,只淡淡的放下茶盏,闭眸假寐。
言溪宁却能感受他身上传来的疲惫,身心俱疲那种。
到底这副身体的原主跟顾西辞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总觉得很多谜团似的。
如今,他们下一站即将到临,就是杭州西湖。
对于杭州西湖,言溪宁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心里有些许沉闷。
同样不知为何。
游了一天的湖,她的脸色却并不好看。
脑海里有着些许朦朦胧胧的片段。
有漫天的梨花,有一个怀抱琵琶的女子,还有一个吹着笛子的男子……
“溪宁,你怎么了?”
他们并未住进晓苑,也没有住进顾家祖宅,而是住在了顾家名下的一处院子。
言溪宁自进了房间,面色就不太好,顾西辞连忙给她探着脉。
顾辛浅则担忧的蹲在她的轮椅旁,紧紧的看着她。
言溪宁揉着发疼的眉心,“顾西辞,我是不是来过杭州?”
“你想起了什么?”
顾西辞脸色大变,猛地蹲下,手死死的握紧了言溪宁,眼里的恐慌让言溪宁眉头一皱。
“我感觉好像曾经在一个开满梨花的院子里跳舞,你吹着笛子,好像还有人弹着琵琶。”
顾西辞面色微松,道:“我们曾经来过这里,也曾在这里小住,所以你有些许记忆。”
言溪宁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头疼的厉害,只得任清浅给她揉着额角,直到缓缓睡去。
出了言溪宁睡觉的房间,顾辛浅抿了抿唇,说道:“爹爹,我刚刚点了安神香。”
她是怕言溪宁再想下去,会想起什么来。
顾西辞点了点头,揉揉她的头发,“你先去休息吧,你娘亲这里教给爹爹。”
“好。”
顾辛浅的背影消失后,顾西辞的身后出现了一袭白衣的子生。
顾西辞转身,眼里的寒意比霜雪还重:“若非溪宁视你为兄长,此刻你已没命站在我身后。”
子生看着顾西辞,“她如今的样子,对她并不公平。”
顾西辞冷笑:“是谁给你孟婆汤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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