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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溪宁饶有兴趣的问道。
顾西辞挑眉:“说说看。”
“皇宫,怎么样?”
顾西辞握着茶盏的手一顿,眼里波涛汹涌,“你想去皇宫……见谁?”
她想说想看看历史上的弘治皇帝朱佑樘。
可一看到顾西辞那让她有些泛冷的眼神,不觉变改了口,“想看看让皇帝亲封为一国之母的皇后娘娘。”
顾西辞垂了眸,嘴边溢出一丝笑意,那笑不同于看着她时的温柔缱绻,倒像是带着些冰冷的霜寒,“皇后有什么好看的,整日带病卧床,面容枯槁不说,光是脱落的头发你也不愿意见到。”
言溪宁咋舌。
她以为的张皇后一定是有着倾城之姿,且智慧过人的,否则怎会令一国之君为她空置后宫?
却不曾想,这让皇帝倾心的皇后竟是个病秧子,还是个脱发的病秧子。
可史书上没说她病弱啊。
看来历史也不尽然是真的。
“那就华山吧,听说那里很好玩,”
“好,去华山。”
这一游,就游遍了半个大明。
洛阳,南京,浙江,山东,山西,广西……几乎是她能想到的地方都去了,一行七人,两辆马车。
言溪宁跟顾西辞坐在前面的马车,驾车的是子生。
跟在她们的后面的马车由萧遥驾着,里面有清浅跟紫凌照顾着顾辛浅。
这一路来,无数的信件都往第二辆马车送去,过了不久又由马车里传了出去,只有少数的信件由第二辆马车里带到顾西辞面前。
言溪宁曾奇怪,为什么顾辛浅会有那么多的信件?她也不过十岁,哦不对,她已经过了十岁生辰,如今已是十一岁了。
顾西辞轻悠悠的一句话把言溪宁惊得不轻
他说:“小小八岁时就掌府里的中馈,九岁时便接手了我手里的生意,去年……”
去年还接手了明阁,成了如今的明阁阁主。
不过这话顾西辞终究是没说出来。
言溪宁愣愣的看着顾西辞,“她还那么小。”
顾西辞垂眸,小小自由聪慧,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姐姐,恐惧难过之下,引发了鸢毒,一向能镇住鸢毒的镇毒丸失了作用,她是硬生生的挨过了十二个时辰的毒发之痛。
那时,她才五岁。
她熬过了毒发的第一句话就是:“爹爹对不起,姐姐死了,娘亲不要我了,爹爹你也恨我对不对?”
那之后,她失聪了。
不哭不闹。
后来越来越沉默寡言,直到他说:“今后爹爹教你武功,教你管理爹爹的所有事物,但你必须做出成绩来,然后跟爹爹一起找到你娘。”
凌晨他便教她武功谋略,生意往来,每日一个时辰。
之后会有人教她唇语。
而他,教了她那一个时辰后,遍一头扎进了医书里,费时三年,终于又养活了两只冰蟾,加上以前给言溪宁吸毒的两只冰蟾,他给这四只冰蟾服食了大量的铁皮石斛和甘草。
后来,用时一年,他换掉了顾辛浅身上的所有毒血后,四只冰蟾力竭而死。
而他,原本已经得到控制的鸢毒,因为那几年的熬夜伤神引发了体内早就生成的寒毒,两毒同时发作,突然就攻入了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