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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鱼自个儿躺床上瞎琢磨,没折腾多久,便歪在柔软的被窝里睡得天昏地暗。
不知谁说过,鄢鱼没心没肺,脑袋掉了当脖子上长了个碗大的疤,很多事当时在乎,过后偏抛开心懒不理会了。
好梦到天亮,将醒要醒之际,依稀感觉有灼灼的目光笼罩着他。他仍旧闭着眼贪恋被窝里舒适的温暖,拉起被筒把自己完全裹进去,正当他继续蒙头大睡,忽然觉得脸上多出一只手,正捏他的脸。
鄢鱼皱着眉艰难地半睁开眼,视野中,朦朦胧胧的人影渐至清晰——天生上翘的嘴角,温润柔和的眉眼,俊逸潇洒,他打了个哈切,脑子已自动跳转到演戏频道。
他伸手去抓对方,嘴里咕哝道:“苏苏……不要闹,我还想睡……”
若照往常,苏苏一定会轻笑着哄他:“小懒虫,太阳晒屁股了还睡!饿了吧,快起来吃点东西。”
今儿双方人物不对,鄢鱼是没有这等待遇了。只听得一人似笑非笑道:“鱼儿,你要再不睁眼,我可要扒光你了。”
一听这欠扁又流氓的话,鄢鱼一个激灵刷地睁眼,待看清楚那人究竟是谁,他惊恐地嗷了一声,手脚并用往床里侧爬,那瑟瑟发抖避如蛇蝎的小模样,十足衬托出荣頫活像个大恶人。
亲眼见到鱼儿待苏云理是如何亲近姿态,再看待他的嘴脸,荣頫素来冷静的心湖哗一下起了波澜。
火气罕见地蹿上脑门,荣頫露出一个阴沉乖邪的笑,伸手抓住傻子白嫩嫩的脚踝,倒拖着一把拽出来。
傻子可没忘那晚的蹂|躏,眼见自己落入坏人手中,心头怕极,拼命挣扎,忙乱中险些一巴掌呼荣頫脸上。
本还没怎么跟傻子当真,瞧这似厌恶他万分的反抗,荣頫冷笑一声,三两下将傻子制服——他把傻子的双手摁在头顶,一条腿横搁上去牢牢压住傻子不安分的两条腿。
如此一来,荣頫居高临下压在鄢鱼身上,更兼方才那阵儿挣扎,某条鱼的衣衫散开了,露出白白的脖子胸腹,春光扑了人一脸。
荣頫瞅着有些发愣,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这一幕刹那间唤起很久以前,他和荣鱼还是最亲密的兄弟那会儿,夜深人静,谁也不知道时,冬天天冷,他把小小年纪就已成为他影子的鱼儿强行拉入被窝中暖手脚,初始还拘谨,熟悉后便能玩闹……
曾几何时,他和荣鱼的心也都还是柔软易被感动了。
鄢鱼生怕一大早*被摁着来一发,见荣頫怔怔地略略恍惚,似陷入回忆的光景,就扯开嗓门大喊:“苏苏!苏苏!我要苏苏!你不是苏苏!”
荣頫惊回神,听那话,心里涌起一阵阵恼人的酸味,危险地眯起眼。
猛地掐住鄢鱼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荣頫伏身垂首重重吻了下去。某鱼只来得及呜呜几声,嘴里就被另外一条不属于自己的舌头搅弄得天翻地覆,横扫开去,几乎让他不能呼吸。
他感到那舌头纠缠自己的舌头,凶狠又决绝不罢休,活像要吞掉他的舌头,心头一慌,脸憋红了,眼泪也止不住从眼眶里滚出。
飙出如此戏的鄢鱼,心头默默道:此处应有掌声。
人生如此,全靠演技,今儿怕是还要累觉不爱地飚一场床|戏……
正当鄢鱼已做好被脱裤子的心理准备,荣頫却松开他,瞅着他哭唧唧的小样儿,摸摸自己嘴,好似刚吃完什么美味的东西,没事儿人一般笑道:“鱼儿痴傻了,倒像个小姑娘动不动就流眼泪,从前你可是刀鞭加身,也不会皱下眉头……”
话到此处,他的神色已变复杂,言语之间,而不知究竟是在说过去的荣鱼好,还是眼前呆傻的荣鱼更好。
苏云理一进来,就见荣頫坐在床边,心头猛地一跳,但转瞬他合计了一下自己离开小鱼的时间,不够荣頫对人多做什么,便稍稍安定,泰然走过去。
哪知傻子一瞧他,瞪大眼茫然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蓄满泪水的眸子里盛满了疑惑,仿佛不懂为何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只片刻,傻子便似恍然大悟,如获救星一般,逃命似地跳下床,光着脚丫子猛冲过去,一头扎入苏云理的怀抱,两手紧紧搂着他的腰,全身发抖,颤着嗓音道:“你是苏苏,你才是苏苏……有坏人咬我……苏苏你打他……”
苏云理摸了摸傻子的头,抬眼看向神色淡然的荣頫,无奈道:“怀慈,你何必吓他。”
荣頫道:“我想同他说说话,谁知他这般怕我,看来还是云理温柔,他从前就待你好,如今人傻了,一样愿意亲近你。”
苏云理道:“你待他好一些,他也会亲近你。”
“是吗?我觉得我待他再好,他也不会……”话未完,荣頫莫测一笑。若他待荣鱼好,付出必然求回报,而他要的,自然是正常男人都会有的需求。
这时苏云理提起:“按照我们的计划,不如现在我就带他出宫布置。”
荣頫点点头,目送苏云理一边揽着傻子一边轻哄着带人离开,他的脸色晦暗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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