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的破绽。
越想越混乱,江小书只觉自己脑子都快炸了。
用过午饭,齐楚与齐小狗又在留君苑待了一个下午。甚至一直等到晚膳都用过了,萧逸云还是没有回来。
萧门近来戒严,他们也不能逗留太久,特别是齐楚还需下山会洛阳王府去。
齐楚道,“江公子,那我们只有下次再来拜访了。”
江小书点点头,“天色已晚,下山或许不安全,要不齐公子就在留君苑留宿一晚?”
齐小狗揶揄江小书说,“书书,你说话倒是越来越有七门主关门弟子的风范了。”
然后意料之中地收获了一记白眼。
齐楚微笑着摇摇头,道,“不必了。”
齐小狗从后面搭着他哥的肩膀,跟只小奶狗似得蹭在齐楚身上,半分正行也没有地说,“对,反正他明早就又来了。”想了想,又补充说,“就算要留宿,他估计也去我师父那儿。”
江小书:“......”
耿直的孩子死得早啊,狗儿。
他憋笑地看着齐小狗爪子被齐楚捏的“嘎啦嘎啦”响,深深地向齐铭投注一眼,唯恐这是见到齐铭的最后一眼。
江小书在门口目送齐楚拉扯着自家便宜弟弟离开,头顶月色皓朗,远远地还听见齐小狗在委委屈屈地说,“哥,你打得我好疼。”
江小书又在门庭乱逛了会儿,一直等到快到戌时都过了,萧逸云还没回来。
他问一个门徒,“师兄,师父说过他什么时候回来么?”
门徒道,“门主说他天黑前回来。”
江小书看了看天色,“天黑?这都过天黑多少个时辰了。师父有带哪位师兄和他一起么?”
萧逸云一向独来独往,门徒也都是从别的门下调来的,怎么会让不亲近的人跟着他?
门徒摇了摇头。
江小书呼了口气,心里有些郁结。
他下意识抚了抚袖中的缚灵匣,长情也没带,这是到哪里去了?
突然间,他福至心灵,恍然想起自己那只还没真正派上用途的聆声球,兴冲冲从腰间摸下来,准备使用一番。
“江小书!”然而正当他跃跃欲试之际,门外突然跑进个门徒,站在门前大叫,“谁是七门主关门弟子江小书?”
江小书一惊,霍然站起身,道,“我。”
那门徒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气急促道,“七门主他,他去后山了,让你...你...不要离开留君苑,等他回来。”
江小书急忙拍他的后背,帮忙他顺气,道,“你不要急,慢慢说。我师父他什么时候去的后山?他去那里做什么?”
门徒道,“他去找二门主。二门主昨天傍晚去了后山查异,一直都没回来。七门主说此番受袭的都是习剑之人,放心不下,就去找人,结果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消息。”
江小书:“你们有人跟着他没有?”
门徒道,“没有。”
江小书简直要恨得牙根痒痒了,却还是只得忍耐到,“他什么时候去的?有多久了?”
门徒:“下午去的,快有四个时辰了。”
江小书一算,从下午一点,到现在晚上九点,都快有八个小时了,按照萧逸云的刀法灵力要回来早就回来了,拖到现在没消息,必定是出了问题。
门徒道,“我师弟齐铭快急疯了,是他遣我来找你的,请你一同去凝寒苑商量对策。”
江小书不假思索,他道了一句“稍等”,便飞快地跑进房里抓了叠符咒,胡乱塞进怀里,飞奔地跟着门徒往凝寒苑去了。
他脑子里想着萧逸云,担忧他长情不在手边,会不会遇上什么棘手的情势,心中一片火焦火燎。一直跟着门徒走到半路上,才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他警惕地道,“等等。”
“你刚才说萧逸云让我守在留君苑,为什么又说齐铭让我去找他?你没告诉他我师父的话吗?”
门徒没有回头,江小书只看得见他在晦暗月色下,匆匆往前赶路的后脑勺。他道,“我说了,但是我师弟他着急找你,非要我跑一趟。”
江小书停下不动了,道,“现在已经宵禁,若非有门主之令,闲杂人等不准外出。二门主既然不在,谁给你的免禁玉牌?”
“——你的免禁玉牌呢?”
门徒转过头来,无奈地笑了笑,“谁说我没有免禁玉牌,喏喏喏,给你看。”
他将手伸进袖子里,低着头向江小书走来,似乎在认真找什么东西。江小书死死盯着他的动作,唯恐使什么阴招。
然而突然间江小书感觉自己身后有什么响动,猛地回头去看,却终究没有来得及,他感觉后脑一痛,被什么用力砸了下,身体不由得往前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齐小狗:书书,你说话倒是越来越有七门主主母的风范了。
江小书:狗儿,请你圆润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