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惊天剑气,自九霄而下,直劈在那悬浮于空的剑棺之上。
逼人的锋芒,立时间将剑棺劈成齑粉,爆出大片的烟尘,待烟尘落下,除了滚滚的岩浆,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飞灰,只留下几片残破的布料,被冲入上空,飘洒而下。
这一刻,君迟楞了,柳承影,呆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这一刻,柳承影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般,颓然倒地,鲜血倒涌下,从口中直喷而出,向那黑衣女子望去,满眼的怨毒之色。
“卑鄙,你答应了的,为什么还要那么做?”柳承影几乎用出了全身的力气,嘶吼道。
“天子,你这么做,实在……”君迟也很是不满的望向黑衣女子。
“斩草除根,这可是当初宗主下的命令。君迟,莫非你忘了?还是被眼前的利益所蒙蔽?”黑衣女子丝毫没有内疚之色,反而坦然的说道,“而且,我天邪宗可不是名门正派,可不受那所谓的君子教条所拘束。”
听着黑衣女子的教训,君迟再有不满,也无法出口反驳,毕竟她的话有理有据,即使到宗主面前打官司,也是占足了理。
只是可惜了,自己平白无故的就失去了交好大燕的机会。
“任务已经完成了,走吧。”黑衣女子瞥了眼君迟掌心那已经渐渐熄灭的鬼火,再不多说一言,当先转身而去,只是柳承影跟君迟没有看到的是,就在转身的刹那,黑衣女子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泪光。
“师尊,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欺师灭祖。我知道,即使是死,以你的高傲,也不愿意成为任人驱使的傀儡吧,呵呵,看,徒儿多么的贴心。”
黑衣女子离开后,整个溶洞内就只剩下君迟还有柳承影两人。
“呵呵。”柳承影突然惨笑出声,“我还是那么的天真,竟然会相信你们天邪宗的鬼话,活该,当真活该啊。”
“这位公子,实在是抱歉。”君迟面带歉意的说道。
“不要假惺惺了,我大燕虽然没落了,还用不着你等猫哭耗子。不是要斩草除根么,动手吧。”柳承影似乎认命般,闭上了眼睛。
“哎,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公子应该是大燕国的皇室子弟吧。”君迟却是没有动手,“不用惊讶,百年前,我曾经被你们大燕的皇室前辈所救,他手中就曾有一块跟你一模一样的铁牌。”
“我天邪宗虽非名门正派,但也不是恩将仇报的小人。”君迟慨叹一声,右手在腰间一抹,将几瓶药丸放到了地上,转身径直离去。
种剑之术的失败,对于柳承影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接连几天,整个人就那么浑浑噩噩的坐倒在地,脑海一片空白,眼神更是空洞无神。
直到有一天,疲惫不堪的他,终于坚持不住昏睡过去后,被睡梦中浮现的噩梦所惊醒。
噩梦中,柳承影见到了自己的先祖,见到了当年国破家亡时的悲凉,顿时间,幡然惊醒。
是啊,仇未报,国未复,他怎么能够消沉下去,天下间,任何人都可以选择颓废,只有他不行。
不就是飞剑没有了么,既然这次失败,那就再来一次。
想到这,柳承影原本飘忽的眼神顿时变得坚定起来。
“柳师弟……柳师弟……”山洞外的甬道中,隐约响起傅满楼的声音,带着焦急跟关切。
“傅师兄,我在这。”
望着傅满楼那潇洒儒雅的身影,柳承影的目光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道精芒。
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柳师兄,希望日后,你不要怪我。
从这一刻开始,柳承影得到了蜕变,一个由稚嫩到成熟的蜕变,在他眼中,亲情、友情、爱情将再也不复存在,有的只是一颗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枭雄之心。
……
“伤心地,不要也罢。”临走前,柳承影随手轰塌了山洞的甬道。
随着傅满楼搀扶着柳承影离开,山洞内重新恢复了宁静,只剩下赤红的岩浆,不断的翻涌着,只是没有人察觉到,就是在那翻涌的岩浆中,一道道犹如蝌蚪的黑影,正经历着浴火重生的涅槃蜕变。
……
三年后。
一个瘦弱的身影艰难的在山岩之上攀爬着,骄阳四射,让少年黝黑的脸膛上挂满了汗珠。
“不能放弃,绝对不能放弃,快了,马上就要到山顶了,到时候一旦能够采到火莲花,就能帮助妹妹突破修为,以后,就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过活了。”少年不断的给自己打气鼓励,坚毅的眼神一刻都没有偏移的望着火山之巅。
少年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或许是因为生活的缘故,过早的让他稚嫩的面孔上沾染了超出同龄人的成熟。...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