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转了下,便含笑说道:
“何必那么麻烦,能衫姐姐,你去印公子书房转上一圈,不就都知道了?”
“霜儿!莫要胡说!”能衫蹙眉怪嗔道。书房可是一般人能去的?表哥搬来的这几本,其中有一些都已是这世上的孤本了,珍贵异常。更何况他书房中没有搬来的那些?
都是爱书之人,最明白有些心头爱是最忌惮与人分享的。君子不夺人所好,霜儿居然还让自己去他书房瞧瞧,虽然自己也想,可,实在不妥。别再叫表哥笑话了去才好!
“这有何不妥?能衫表妹既然已经搬来,便是我们印府的人了。区区一个书房而已,表妹何时想去,都可以!”印文柏瞧着能衫,认真的说道。
能衫一不小心对上他的眼神,还有些小鹿乱撞,不禁有些红了脸。
谷月霜一下子便瞧出了些门道来,便假装没站稳,撞了一下能衫。能衫本就有些心猿意马,自是被撞得也有些晃了。
印文柏一瞧,本能般的,便上前扶了她一下。
刚一碰上能衫的手肘,便赶紧缩了回来。
连忙红着脸,拱手讨饶:“表妹恕罪,我,我……”
能衫也红了脸,怪嗔的看了一眼霜儿。这霜儿,又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谷月霜低眸笑了笑,说道:“是霜儿没站稳,能衫姐姐才没站稳。印公子不过是扶了姐姐一下,姐姐不会怪罪的!”
这话说完,印文柏才稍稍收手,心里像是放下了千斤重石般,才稍稍虚了一口气。
“只不过……”霜儿低眸坏笑一下,从能衫身后,绕到了印文柏身边,轻声说道:“印公子刚刚那句‘能衫表妹既然来了,便是我们印府的人了’,着实,让霜儿吓了一大跳呢!”说完便连忙跑回能衫身侧,捂嘴偷笑,仔细观察着印文柏的表情。
印文柏刚刚缓下来的神情,又紧张万分了起来。
“都是文柏的错,可文柏并无轻薄之意,只是……”印文柏紧张的额头都冒出了些许细汗。
能衫自是了解霜儿的,知道她这是又在打趣表哥,便轻轻瞪了下她。用指尖轻轻戳了戳她的小脑门,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连表哥都敢戏弄。好歹自己还住在别人的府上呢!
“表哥莫要紧张,是霜儿口无遮拦……”能衫打着圆场说道。
谷月霜悄悄吐着舌尖,缩了下脖子,不再说话。只是在不停地打量着印文柏。
瞧着他仪表堂堂的,没想到几句话便被自己给戏弄了。难道真的应了那句:关心则乱?
“不!霜儿姑娘说的没错,是文柏的错。是文柏说了不该说的话,表妹,你放心,文柏这便去向母亲请罪!还表妹一个公道!”说罢,便一副大义凛然之象走了出房门。
无论能衫在后头怎么喊,都无用。
“霜儿!”能衫蹙眉,跺着脚喊道。
“姐姐,你且让他去吧!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佳话呢!”谷月霜安慰道。如若她的梦境没有错,能衫姐姐确实在不久的将来,便是这印府的人了……
被霜儿这么一说,能衫的脸不禁又红了。
“不与你胡说了!”能衫撅着嘴,便离去了。刚离去,又折返,像是被人说中心事似的,不敢抬头与霜儿对视,只是回来将那一叠古诗词给抱走了。
谷月霜低头浅笑了几声,便坐了下来,优哉游哉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还真是不闲着。”门外的田云箫终于盼到人都走.光了,这才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谷月霜心跳似又漏了一拍。今日在他那,自己已经够糗了,没想到这才没隔多久,便又来了。
想起自己回来发现下.身黏哒哒的样子,谷月霜不禁脸颊又绯红了起来。
“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可是病了?”田云箫瞧着谷月霜声音也似不像寻常,脸色也不像寻常,不禁有些担忧。
“无碍,可能是深秋干燥的吧……”谷月霜连忙低头捂脸。
田云箫听见箫声,便立马飞奔过来。没想到一来却瞧见了一屋子的人,那印文柏居然也出现在霜儿房中。本是有些怒气的,这丫头明明不舒服,却这般与人说笑,难不成先前是骗自己的么?
可听着听着,却发现,他好似是为了能衫而来,这才稍稍宽了宽心。否则的话,估计这几日,印文柏少不得得受些罪了。旁的不说,就田云箫的点穴功夫,这世上能超越的,怕也没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