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话?!”康均逸有些恼了,难道自己还怕了他不成?
能衫是见识过田云箫的轻功的,加之刚刚哥哥告诉了她,他是如何隔着空气便将穴.道给点了,使他无法动弹。这田云箫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她已不敢想象。
“哥哥觉得,打得过他么?”能衫意味深长的看向康均逸,问道。
瞧着妹妹的眼神,康均逸才逐渐冷静了下来。将今日之事仔细想了一遍,不禁明白了许多。
“他在故意让着我?”康均逸不免轻叹一口气。
“否则的话,就那一招隔山打牛,你确定你能赢?”能衫眉头深锁。
今日的比试,康均逸明白,两人均没有使出全力。虽然自己并没有输,可也不难看出,他的功底的确比自己深厚许多。
齐王身边怎会有这般高手?他究竟是什么来路?为何年纪轻轻就有这等好身手?真的是为了帮齐王谋反么?虽然对他并无好感,可相处这几日,也觉得他并非是个利欲熏心之人,怎会与齐王为伍呢?康均逸不禁陷入了沉思……
又想起那日在西山,齐王似乎并不重视他。可不重视怎会将他带在身边么?毕竟私下进京是重罪,若非亲信,怎可能这般带着去找他?
且这齐王究竟有没有回洛阳?他为何一直跟在部队当中?究竟有何图谋?
还在想着,能衫将一块上好的磨刀石送到了自己眼前。
“这是我上午与姨母出去时采购的,想着哥哥你或许能用得上。”
“还是妹妹最能知我心!”康均逸收起了猜测,赶忙接下磨刀石。
兄妹两又说了几句贴心话,能衫便就回了自己房间。将本打算送给田云箫的磨刀石也藏在了书柜之后。
“何必惹人嫌呢?”能衫自言自语的呢喃了几句,便转了身,不再瞧它。
突然听见几声熟悉的箫声从隔壁屋传来。
难道田大哥在?
这联排的三间客房,只有她们三位姑娘家居住。萱儿被姨母带出去做衣裳去了,除了自己,那也只有霜儿那有人了。
那一夜的琴瑟和鸣,惊的何止一人?
能衫如此聪慧,自然知道她们彼此的心意了。本不想去打扰他们,可无奈,腿像不听使唤似的,还是往那屋去了。
想着,再过几日.他们便要走了,能多见一回,便是一回吧。
谁知,到了之后,却发现只有霜儿一人在吹着箫,他并不在此。
“能衫姐姐?”谷月霜瞧见是能衫,自是高兴的放下箫,便上前拉住了她。
“听你的声音,好似有些不对劲,怎么了这是?”一日不见,怎么就病了?能衫不禁又蹙起了眉头。这个霜儿,自小.便顽皮,这一路颠簸也不能使她收了性子,真是……
“今日沐浴有些着凉,不碍事!”霜儿说道。
两人谁也不提快要分别之事,好似不说就不用面对似的。
能衫知道做人做事不能只为自己考量,霜儿的父母都在金陵,自己也不好强求她留下;而霜儿这几日也时常做梦,知道了能衫在此会过的很好,便也安心了许多。
“二位姑娘好雅兴!”两人正说着话,突然窗外廊上有一不甚熟悉的声音响起。
回头一瞧,居然是印文柏。
“表哥好~”能衫起身行了个礼。
“印公子好~”霜儿也跟着行了个礼。
“二位妹妹好!”印文柏被请进屋后,将手上的一叠书册放置在桌上,也回了个礼。
“这是什么?”谷月霜好奇的问道。
高高的一叠书册,一瞧便知是年岁久远。装订书册的白线都已变成灰色,本应是蓝色的封皮,也有些发白了。
“听母亲说,能衫表妹对古诗词甚有研究。正巧,我那收着几本古书,便拿过来,给表妹品鉴品鉴。这不,还未到表妹房间,便听见你姐妹二人的谈天,便忍不住插两句嘴,还望表妹莫怪!”
“表哥哪里的话,谢谢还来不及呢!”能衫一听有古书,更是欣喜万分。
“你瞧瞧,可喜欢?如若不够,我改天再去搬些过来给你。”印文柏闪着眸子,面带笑意的说道。
谷月霜瞧着这印文柏好似对能衫不错,且不该是表面上这般简单。心下便又有了主意,眼波流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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