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虽然是毫无预兆的,或者说,车祸才是预兆?
袁宝顾不上暗自吐槽,招呼旁边的许俏俏把她扶起来,问清了陆远侨的病房之后就歪歪扭扭往那边跑。
许俏俏在她身后恨得不成钢地一跺脚,“见色忘友。”
袁宝奔进病房的时候,陆远侨刚睁开眼,他首先看见旁边给他换药的护士,紧接着就看见了满脸傻笑的袁宝。
小护士打量一眼闯进来的袁宝,没说什么,端着换下来的纱布和碘伏、棉签转身出去了。
“换回来了。”袁宝眉飞色舞地颠儿到床边,帮陆远侨把病床升高了些。
陆远侨点点头,“挺好。”
“害得你破相了,”袁宝凑近了看看他脸上的伤口,“还好只是擦伤,要不你妈可能会撕了我。”
陆远侨上下左右看看她,“看来我的急救措施还算及时,你老人家连点油皮都没破。”
袁宝口不对心地嘀咕句,“你做急救措施时候显得特别怂。”
陆远侨没理会她的埋汰,道:“原清和的电话我放在你裤子口袋里了,你挑个没人的时候给他打个电话,约他去‘不可说’见面。”
袁宝道:“换都换回来了,还找他做什么?”
“把你这个凡事不求甚解的毛病改改,”陆远侨道,“这事没那么简单,不会凑巧换来换去。”
不知道是该说陆远侨深谋远虑还是一语成谶,他的话很快就被原清和那个神棍证实了。
当天,袁宝和陆远侨就办理了出院,他们两个无大碍的人既然已经清醒,又没有其他大毛病,自然不能占着医院稀缺的床位资源。
周昊临时出差在东市,许俏俏只好充当司机,蒙头又蒙脸地把俩人从医院里接出来。
许俏俏作为一个连轴转的三线小明星,日程肯比炙手可热的一线花旦,这让袁宝十分费解。因为许俏俏连问都顾不上问为什么她为什么和陆远侨住在了同一屋檐下,就被经纪人一个电话召唤走了。
袁宝和陆远侨回到家里,颇有种恍如隔世之感,两人感慨半晌,袁宝就按照破纸条上的电话号码拨过去。
原清和一听说他们俩又换回来了,先是不轻不重道了声恭喜,然后就在电话那头发出一声绵长的叹息,喜忧难辨。
袁宝被这个神棍搅得心绪不佳,和陆远侨随便对付了一碗面填饱肚子,就打车去“不可说”会见神棍去了。
再次回到自己的身体,袁宝反而有点不适应,摸着肚子上日积月累的游泳圈,暗自叹气,决定从这一刻开始把食量减半,实践自己立志减肥的豪言壮语。
“不可说”茶馆还是老样子,只不过门口那棵梧桐似乎格外扎眼,袁宝进门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原清和十分守时,约的下午四点钟,他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地踏进门来。转头看见并排坐的袁宝和陆远侨,露出一个友好的笑来。
神棍表现得如此亲切,袁宝也不好意思上来就抨击他,只好站起来表示迎接。
原清和穿了一袭石墨色的中式长衫,脸上干净得像一块雪白的布,尤其衬得双眸黑得发亮。
袁宝觉得神棍整个人的气度与那日很是不同,禁不住纳闷地多打量了他几眼。
原清和道:“前几天让你们见笑了,原本是到弘福寺去帮老朋友个忙,结果弄巧成拙,离魂片刻没能及时收回来,言谈举止都不大像话。”
“……”袁宝看一眼陆远侨,你听说过“离魂”吗?
陆远侨显然对玄乎其玄的东西也不甚了解,只好装聋作哑地把原清和这句话揭过去,道:“事出突然,劳驾先生大老远跑一趟。”
原清和摆摆手,“这没什么,举手之劳。”
袁宝替他满上一杯茶,道:“您上次说灵魂交换是和星象有关,能具体讲讲吗?”
原清和点点头,招手叫来服务员要了纸笔,低头画了一张图,然后推到袁宝和陆远侨面前,道:“你们看,这是我前阵子观察到的星象,这两颗星,它的行动轨迹十分古怪,在短期内致使磁场变换——我去弘福寺,为的也是这个事。”
袁宝听的满脑袋浆糊,陆远侨皱了皱眉,“您的意思是,如果这两颗星再发生改变,我们就很可能重蹈覆辙。”
“未必,”原清和道,“导致此事的机制十分复杂,不是单一的诱因就能发生改变,但也不能排除会再次交换的可能。”
袁宝看一眼满脸认真的原清和,心说他这话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陆远侨道:“那不如先生还是给个建议吧,不管是预防还是彻底解决,总要有个办法。”
原清和微微一笑,“建议么,你们最好搬到一块住。”
袁宝嘿笑一声,神棍,你当真不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