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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帘外响起了风儿的声音:“侧妃娘娘,我们家小姐问您可准备好了没有?”
初雪这才从沉思中惊醒,对小月道:“出去告诉她,我马上就来。”
匆匆装扮整齐,初雪带着小月,乳母抱着豹儿,一行几人来到了正院,却在门口看见了行色匆匆的鲁太医。
初雪心中一怔,普通的下人生病,哪怕是若芙的乳母董嬷嬷病倒了,都是由王府里的医婆看,没有资格请太医的,就算是董嬷嬷或者是雨儿病了,若芙心疼她们,破例请鲁太医来瞧,鲁太医的脸色也不会这样郑重。
莫非是王爷病了?
不对,王爷昨夜分明是在明月楼高湘那里歇息的。
想到这里,她加快了脚步,来到了正厅中,却见正厅中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小丫头在擦窗棂,初雪便问:“王妃娘娘呢?”
那丫头道:“娘娘刚才突然晕过去了,太医正在给她诊脉呢。”
初雪闻言,便径直来到若芙的卧房里,只见董嬷嬷和雨儿站在床前一脸忧色,鲁太医正在给若芙把脉,躺在床上的若芙面如金纸,脸上都是虚汗。
见初雪来了,董嬷嬷便小声道:“今儿早上早膳时还好好的,就在换衣裳准备出门的时候,冷不丁就倒在了雨儿的怀里,唉,这几天也没受什么风寒啊。”
初雪拍了拍董嬷嬷的手,以示安慰,然后便一起站在床边等待鲁太医诊脉的结果。
过了好一会,鲁太医方诊视完毕,他也不说什么,只是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包,打开包裹,拈起包里的一根金针,从若芙的人中和太阳穴连续刺了几下,若芙这才悠然转醒,睁开了眼睛。
鲁太医转脸对董嬷嬷道:“娘娘的病一时还找不出病因,待我开几副清心安神的方子,先养着再说吧。”说完,便来到书案前铺纸写药方。
听了太医的话,若芙虚弱地朝初雪笑了笑:“今日我怕是不能和你一起去庙里礼佛了。”
“娘娘放心,你现在病得床都下不了,就算这次不去,佛祖也必定不会怪罪于你。”初雪安慰道。
若芙嗯了一声:“我虽然不能去,可是虎儿不去恐怕不好吧。”
初雪道:“臣妾可以带着他们兄弟俩一道去,娘娘尽可以放心。”
若芙闻言,便对雨儿道:“你和乳母一道,抱着虎哥儿去庙里还愿吧。”
雨儿答应了一声,自去叫乳母,这里初雪又和若芙说了几句话,然后便同雨儿及抱着虎儿的乳母一道出了正院,径直向闲云阁走去。
闲云阁和正院之间的路边,有一个小山坡,坡上种了一棵百年香樟树,树下置备有全套的石桌石凳。
此刻,高湘和青云正悠闲地坐在树下的石凳上下围棋。
高湘捏着棋子,眼睛时不时地瞟一眼不远处的青石小路,当她看见初雪身后跟着雨儿和抱着虎儿的乳母时,收回视线,将那枚黑子往棋盘上一放,胸有成竹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