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她夫婿的人,也只能有这个叫她上上香的恩德。
永宁这厢上完香,南藩王一众人上前,又是一番涕泪聚下的感言,而她最是擅长说场面话,叫旁人看来,还以为是南藩王要嫁闺女。永宁轻蹙着眉装作一副圣母温柔样听着南藩王说着最后总结陈词,不经意间在人群里就看到了宁七。他站在一众穿金戴银的公子之中,为表庄重也穿了件稍微华丽点的衣服,但还是显得那么格格不入。似是一直在看着她,她这般望过去,刚好望进他眼里。
宁七眉间轻轻打着结,大抵是没想到她会看过来。见她看自己,长长的眉便舒展开来,温润的冲她笑了,宛若拨云见月,燕雀无声。宁七微微冲她拱手,拜下去。
这边南藩王也结束了演讲,永宁不动声色的转过身,由莲子扶着,一步一步走回銮驾,长长的裙摆拖在红拂地毯上,终是被宫女仔细的收起,放进了纱帐中。
宁七啊宁七,你若是有那个福分,我们京城再见。
銮驾吱呀吱呀,驶离了这个她呆了月余的地方。
刚一出城,永宁就叫莲子替她拆了这繁琐的宫髻。莲子一根根将簪子抽离,打散了头发给她揉头皮。
“嘶……我说莲子,你簪髻的手劲儿要还这么大,你主子变秃子我怕是指日可待了。”
“不是奴婢手劲儿大,实在是您头发太多,梳这九寰仙髻不梳的紧点怕是要掉下来啊。”
“你这意思还是怨我啦?”
“不是不是,奴婢哪敢啊~主子要还是生气,下回打马吊奴婢给您点炮,成不?”
永宁闻言像只乖觉的猫,眯着眼睛享受着莲子的按摩,“那还差不多……”
永宁正惬意,帘子却突然被人掀起来了,永宁一惊,就看到陆晅那衣冠禽兽一身月白,人模人样的骑着匹沙丘马,正掀着帘子含笑看着她。
永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敢这么大胆的掀公主的帘子,怕是除了这混球没别人了。反正自己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样子又不是第一次被他撞见,一来二去连她都习惯了。索性连身子都没起,依旧腻在莲子腿上,懒洋洋的说道,“定安候有事儿?”
陆晅一边骑着马跟着銮驾行进,一边还要掀帘子俯身与她说话,这姿势应该是不好受,但永宁就是不叫人帮他打帘子。她这边不言语,陆晅那边倒很自觉,手一挥,驾车的人就手脚灵活的把帘子都绑了起来。这一绑不要紧,永宁这没骨头的样子就大喇喇的全暴露出来了。叫陆晅看到没什么,叫整个公主送嫁仪仗看到那就丢人了。
永宁一骨碌从莲子身上爬起来,一把打落了帘子,用帘子裹着头望出去,左看右看见没人发现,便瞪着陆晅,“定安候有事通报一声就是,不用这么亲、力、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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