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初见莲子的时候,莲子正被一个掌事嬷嬷在花园里头罚跪,两颊被扇的肿的高高的,气若游丝的只剩半条命,听说是偷吃了掌事嬷嬷的点心。永宁不由失笑,心道这人还真是个吃货,吃货对吃货总有那么点同类相惜,一时心软就带回了宫。后来才知道那天是莲子她娘的忌日,她只是想找些东西祭拜一下,却被嬷嬷发现,打的只剩半口气。莲子养好了伤来到她跟前儿,一个大礼重重的磕下去,哭得眼睛都浮肿,发誓从此跟随,忠心不二。事实证明人还是要善良一点的,若不是当年无心,她也不会有这么个贴身人。莲子这小丫头虽看着有些不着趟,但办事能力很不错,人也忠心,在她身边这许多年,可谓是她最信任的人。
永宁走了几步,又回过身,看小桌上被莲子收拾好了的茶具,说,“那套茶具,以后就收起来吧,不要用了。”
“这不是您最喜欢的那套么?”
永宁噘着嘴发脾气,“那混球定安侯用过的东西,我才不要再沾嘴呢!”
莲子恬着脸说,“那不用多可惜,您赐给我呗!”
永宁一指头戳在莲子额上,说,“财迷!我看你说不定哪天就为了二两银子把我卖了!”
可说好了要收起来的茶具,特别是那只茶杯,却又总出现在她跟前儿,如此几次,骇得莲子和永宁毛都要炸起来。
莲子带着哭腔,“主子,您说这杯子是不是什么古物成了精,咱们不用她,结果触怒了她被缠上了啊。”
“什,什么古董……哈,哈……”永宁干笑着,“去年才新造的汝州哥窑瓷器,哪里,哪儿有什么妖精,别胡说……”
可永宁心里也没底儿,她都能穿越,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嘴上说着不信,行动上却比谁都快。
陆晅在銮驾纱帘外头朝里头轻飘飘的一瞥,看到永宁身旁小几上放着那套茶具,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陆晅拢袖行礼,再起身时一派意气风发的模样,冲纱帘里头的人说,“公主,行装都已准备好,可即日出发,宁世子的牌位设在院落中,不知您临行前是否要看一眼?”
对此永宁只想说套路,全都是套路。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但还是按照排练好的那样,端庄中又带着一丝沉痛说道,“本宫本是要与世子结百年之好的,却天不由人愿,世子陨落,本宫自是要去祭拜的。”
今日阵仗弄得很大,就差敲锣打鼓了,不过南藩王想必对送走她,不,应该说是陆晅这个瘟神,很是欢欣鼓舞吧,看,嘴笑的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
永宁被莲子扶着,稳稳的踩着两寸高的登云履,头上钗环丝毫不晃,发髻上那只掐丝儿金凤凰的凤尾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这般端庄的行至牌位前,接过莲子递给她的紫叶儿香,插在了佛龛上。她是天家女,只拜天,只拜地,只拜父母,旁的人,一律没这个资格叫她弯腰。哪怕是差一点就成为她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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