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禾坐在戚泠车里,两人一言不发。
孔冬松让两个人各自都万分尴尬。
到了言禾的小区,戚泠停好车,道:“去吧。”
言禾解开安全带,戚泠又抓着他手腕,言禾不解。
戚泠问:“你家还有哮喘药吗?”
言禾点头。
戚泠把言禾手心紫色的药盒抠出来,扔在车上,道:“你走罢。”
言禾看他眉骨一眼,还是软和了心,道:“跟我来罢,给伤口消个毒。”
戚泠扬眉,感到微微刺疼,是打架留下来的。
戚泠锁了车,跟着言禾走。
言禾倒了杯果汁给他,戚泠接住慢慢喝。
言禾翻出家里的碘伏,用棉签蘸了,涂在戚泠伤口上,他抽了抽嘴角,言禾失笑。
戚泠问:“你家哪里可以抽烟?”
言禾指了指阳台。
戚泠点头,起身。
言禾把东西收拾好,觉得有目光投射,抬头,戚泠点着烟,烟头有点点橘红色的星火沉在夜色中,他就看着他,沉默着,不辨神色。
言禾低头,将抽屉拉上。
他已经有些犯困了,拿了换洗的衣物去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戚泠烟还没抽完,他张扬在夜色里,气质和沉郁的夜合二为一。
言禾走过去,低声道:“别抽太多。”
戚泠看他,目光从他滴水的发一直看到搭着浴巾的肩背再到半遮半掩的腰线。
言禾顿时反应过来,有些尴尬,戚泠不说话,就盯着他腰间看。
言禾更尴尬了。
还好,没有像平时那么糙裹个浴巾就出来,至少,有个睡裤???
呵呵。
戚泠开口:“孔冬松是周池光的表弟,周池光是俞泉对象,俞泉是我公司合伙人。嗯,算是惺惺相惜认识俞泉的,他和他对象也挺不容易。后来,通过他们认识了孔冬松,挺……乖巧一个孩子。”
言禾局促:“你可以不说。”
戚泠不理会他,接着道:“我爸去世后,我日子好过很多,没人较劲了,也觉得空寂,你……我不敢想你了……”戚泠微微闭目。
“他喜欢了我很久,俞泉劝我试试。我有时候带人回家,但是没有认真处过的。他劝动我了,我想换个人,重新开始试试,我他|妈也不知道我能不能重新开始,处了两个月不到,我就看到你了,然后想了一晚上,和他分了,就这么简单。”
言禾不知道该说什么。
戚泠的烟终于看着抽完了。他掐了,没拿新的。
戚泠看言禾傻愣愣的站着,笑了:“你知道为什么在车库那天我没过来,走了吗?”
言禾不解看他。
戚泠笑意更甚:“跟现在一样,硬了,讲真,你再这样站着我就把你拖进去干了。”
言禾:……
言禾在房间里听到了大门关闭的声音,他走出去,在黑暗里反锁了门。
他仰头靠着墙,也不开灯。
心疼得厉害。
第二天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言禾从床头摸着,放到耳边:“喂。”
“你追的那个姑娘追上了?”言禾妈问。
言禾一个激灵醒了,忙不殊道:“追上了。”
言静平静道:“今天带我这儿吧,我也看看。”
言禾还来不及说话,言静就挂了。
言禾望着手机还一阵迷糊一阵清醒。
等彻底清醒想到自己说了什么,言禾嗷嗷嗷在被子里滚了几圈叫唤着。
还是给尤素西打了电话,成功得到一顿国骂,言禾孙子装得乖巧,还是哄得尤姑娘点了头,最后尤姑娘给批了句:“这么会哄人,可惜是个弯的。”
真是谢谢您的夸奖?
言禾挂了电话,扔被子边上去了。
洗漱路过阳台的时候,还有昨天戚泠扔的烟头,阳光下,差不多五六个。
言禾默然看了片刻,叹口气。
言禾还有辆车,到了尤素西小区楼下,言禾差点没找着人,直到尤素西打电话来骂他瞎,他总算看清楚了尤姑娘今天的装扮。
长发及腰,素颜清丽……
言禾下车,给她拉开副驾的门,忍不住想凑近点看,尤素西一把推开他:“化了妆的,素颜能素得这么漂亮吗?”
言禾轻手轻脚给她关好副驾的门。
坐回主驾驶,想了想,道:“你见到我妈叫言阿姨就可以了。”
尤素西心内疑惑,但见言禾开车了,也没多问。
半路上,问清楚了昨天的事情,尤素西差点从车上跳起来,如果没有安全带的话。
尤素西怒其不争,伸手就去拧言禾耳朵:“你就那么怂,说去接前任就去接前任啊?!!”
言禾哇哇叫:“姐姐姐姐,我开车啊,痛痛痛。”
尤素西:“叫妈!”
“妈!!”
尤素西松手了,言禾半边耳朵都红了,尤素西:“瞧你怂的!你怎么不宁死不屈呢?”
遇到红灯,言禾停下,空出单手摸了摸耳朵,发出丝丝声咧嘴,想了想,又摸了摸鼻子。
“为什么宁死不屈啊?”言禾问。
尤素西怒其不争:“难道你对他前任一点都不厌烦?”
言禾笑:“其实挺单纯一个男孩,笑起来很腼腆。”
尤素西一惊:“难道你看上了他前任?”
言禾一个方向盘差点打到底。
言禾:“我求你想法阳光点,我这开车呢!”
尤素西给了言禾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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