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将手中的苹果咬一口,语气含糊不清,“你说的是哪一句?谋害她爹还是侮辱朝廷命官?”
楚睿不言,一双冰冷的眼睛直勾勾看着程锦,就是让她说,程锦不知为何,只觉得被他看得全身汗毛倒生,这家伙,果然给人一种冰冻三尺的感觉,而这一番,在陆远看来,元帅这完全是给程姑娘翻供的机会啊。
便是陈晓兰都隐隐感觉到了楚睿这是要信程锦不信她了,程锦还没有开口说话,她便急忙出声,“大元帅,你要相信民女啊,民女说的就是真的,如今我那阿爹还躺在家中不能下床呢,这一切,都是程锦这个小贱人造成的!”
程锦听罢,啧啧有声,“首先,陈家老头色利熏心,找不到女子而与母猪搞在一起,与我这手无缚鸡之力,弱不禁风的小女子有何关系?”
她说得煞有其事,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这样的话说出口,便是楚睿眼中都有了一层她竟然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差异,陆远在一旁听者,亦是满头黑线。
程锦却是不管不顾,继续道,“其次,至于侮辱朝廷命官,陈大姑娘是哪知眼睛或者是哪知耳朵见到我侮辱朝廷命官了,嗯?若说侮辱朝廷命官,只怕你陈大姑娘的嫌疑更大了一些。”
这么说着,她转头,看向楚睿,“是不是吶,大元帅?”
楚睿并未看他,却是微微抿唇。
程锦脸不红心不跳,继续道,“这一点,想必楚大元帅深有体会了,我对楚大元帅最深的敬仰,简直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她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一副瞻仰姿态,似乎先前一直骂着楚睿是老狐狸和人渣的不是她程锦一般,楚睿终于凉飕飕看了她,眼神里边的警告意味程锦自是看出来了,虽是不说什么,但明显也不是不相信她说的任何一句话,一个词语。
只是一旁的陆远听着这一番,心中暗暗发笑,程锦除开与世俗格格不入之外,其实说来倒是一个活宝,她这番话说出来,语气敬仰却只让人感觉滑稽,楚睿虽是不动声色,但是以他对自家元帅的了解,只怕此时此刻,内心已经被程锦折磨得够呛了。
程锦清了清嗓子,看着陈晓兰,一副玩味的样子,“再有,陈大姑娘可知道,告状可是需要讲求证据的,你一无人证二无物证,全凭一张嘴,就凭你一张嘴如何编排,一堆狗屎都能给你说出一朵花儿来,你是当你面前清贵无双的大元帅是狗屎呢还是傻子呢?还是借机想要瞻仰大元帅荣华芳姿?”
她话语粗俗,犹似市井痞子,楚睿听罢,再是凉飕飕看了她一眼,程锦眼神光明正大对上他,就是不被震慑。
可陈晓兰却是急急反驳,“元帅,她说谎,她尽说谎,分明一切都是她在做,她诡计多端,她蛊惑人心,她妖媚附身……”
她还想再继续说下去,把程锦说成一个妖精,但是楚睿却是沉声呵斥一声,“够了!”
陈晓兰还想开口的话,生生被这声极具威严的声音喝住了。
便是谭尚石也扑通一声跪下来,“元帅饶命,是下官这侄女不懂礼数,不知程姑娘是元帅的人,求求元帅饶过下官这侄女一命。下官必定好好管教她,不让她在冒犯元帅。”
然而,楚睿却连一个眼神都不留给谭尚石,甚至对与谭尚石所言那一句,程锦是他的人也无动于衷,却看向程锦,“程锦,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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