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常的一记回隆消地火,便让梵地子吓得惊慌失措!
其手中持的那把兵弦羽骤刀在离律户度尚且数十米开外之时,便因迎面而来的火球而转了头!
逍遥王的回隆消地火有追影杀的功力,所以,梵地子掉头无用,火球的速度很快便追上其并灼伤了衣物!瞬间,梵地子的蓝衣由下而上蔓延起蕴瘟之火来!
梵地子低头一看,心中煞是惊慌!他忙用右手给自己连发三记水雷波,只可惜,火势毫无渐弱之势!
其母玉蜥女见状,右手拇指与无名指相对,在面前的空气中自上而下划了一竖,只见,那一竖像是剥开了天河的外壳一般,一股清泉蓝水从竖线处涌向正在火中不知如何是好的梵地子!
两个尖头浪顺势翻滚几下,便灭了火苗。
梵地子像一个受惊了的孩子一般,面色发白,站立在原地,任凭衣角滴答下来水珠,也不发一言。
玉蜥女皱紧了眉头:“这是作何?还没闹够吗?!”
这语气中明显有几分严厉!但是,却是让人不明所以,这究竟说的是梵地子,还是逍遥王。
此时,得知玉蜥女突然闯入“计划”的九州蓬度史,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她深知,倘若她不出场,这逍遥王怕是难以对今日之事在这玉蜥女面前有个交代。而至于“计划”,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天空的斜上方陡然降至一团白色凝云,云上站着数人。
逍遥王待看清楚这来者正是蓬度史后,心中不免一惊!看来,计划远远比不上变化快了。
这九州蓬度史今日着了一席枚粉缎纱袍,长尾拖地,发髻高挽,清丽可人。只见她碎步款款向前挪了一挪凑到了玉蜥女身旁,身子微倾,小声言到:“孚邰史安。您也莫怪司毒郎,要怪就只能怪,这英雄难过美人关吧。”
“蓬度史从天上来,就为了告诉我这话?”似乎,对这九州蓬度史的出现,玉蜥女并没有惊讶。
“您不是不知,郎儿喜欢我的贴身侍女森狐已数年之久,怎奈这天地双界毕竟光岁不可及,郎才女貌的姻缘,众神仙也是赞许的不是?所以,您又阻拦个什么劲儿呢?”说完,蓬度史用蟾丝琉璃帕轻掩嘴笑了一声。
玉蜥女定睛向其身旁望去,果然看到了自己曾经的侍女森狐。
一番打量之后,玉蜥女站在了森狐正对面。语气咄咄逼人:“你为天界所用,怎么,这点礼数,还需旁人来教?不知者,还以为是我管教无方而致!”森狐一听,急忙行跪拜大礼。
“怎么,离了我的眼界,这是又要起什么幺蛾子?在我幽冥界就勾了我郎儿的魂儿,这现在上了天,难道是想要了我郎儿的性命?”
森狐听罢,急急解释,声音明显带着哭腔。
“孚邰史,真的不是我勾引了毒都府少爷。森狐我没有非分之想,何况,何况少爷并非我喜好之人。”
这一句解释不要紧,玉蜥女怒了。
“听你这话,就是说,我毒都府三公子入不了你一丫鬟的眼了?”
“不!不!孚邰史,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哼!”玉蜥女不听解释,转手双指一弹,一青蓝相间的白色小光球冲向了森狐的脸!“既然入不了你的眼,那我倒要看看,你这双眼,有何不同之处!”
森狐睁大眼睛不知事发如此突然,竟然面对着飞来的光球不知闪躲,只剩下满脸的惊恐!
说时迟那时快,当光球马上逼近森狐双眼的时候,蓬度史用法力拦了下来。“孚邰史,你这是作何?梵地子错了事,怎可把气撒在我森狐身上?”
“区区一婢女,六道仙班末位之数,无家世无高法,我作为毒都女主,幽冥界三昧典仙之上,难道这点权利都没有?况且,你的森狐?呵呵~我倒是想问问,九州蓬度史既然知道自己婢女没错,那有带她来这儿作何?”
蓬度史松开用法之手,低头言道:“不敢。只是怕污了孚邰史盛名,更怕闹得你们母子二人不快!所以,特意带着下人来把话说清楚。”
梵地子突然出现在森狐旁边,一把拽起尚跪在地上的森狐,转而望向母亲:“您要干什么?”
“你要做什么?!”玉蜥女反问道!声音很大,吓得远在地面的律户度和段安都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