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从水火之中拯救出来,再看看你呢?”夏白彦勾起唇角,无奈的摊了摊手,“整日奔波却碌碌无为,跟在罪犯屁股后面就像一条摇尾巴的狗,到最后你又得到了什么呢?除了无尽的黑暗和无能为力的愧疚感之外,你什么都没有。”
夏白彦凑近了杨文彬的耳朵,轻声的说道,“废物。”
“你利用她。”杨文彬费了半天力气,才从嘴里挤出这样一句话来。
“天哪,你还看不出来吗?”夏白彦笑地前仰后合,一只手揽住了平小香,伸出食指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她是心甘情愿的,她自愿为我杀人,自愿任我摆布。我是她的神,离开我她就只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驱壳而已。是我拯救了她。噢,不过你说来说去,你还是没有说错。”
说到这里,夏白彦耸了耸肩,忽然毫无征兆的掏出了一把枪。杨文彬根本没有看清他的动作,连惊叫声都只是开了个头,夏白彦一个轻巧的转身,枪口对准了茫然的平小香,手指扣动了扳机。“呯”的一声,平小香的脑袋被打穿了一个血洞,可怜的女孩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倒在了血泊中,永远的停止了呼吸。
“……我的确是在利用她。”夏白彦笑了笑,优雅的把枪收进了枪套里。
“魔鬼!”杨文彬眼中的愤怒像两道火焰,朝夏白彦扑了过去,但此时他两手空空,没有任何能与这个恶魔抗衡的武器。
“魔鬼?是啊,是啊。你们人类就喜欢这样定义自己恐惧的东西,不是吗?”夏白彦轻而易举的钳住了杨文彬的手腕,一个用力就将杨文彬完全甩出去,医生的后背撞到了水泥墙发出一声闷响。杨文彬发出一声痛呼,浑身瘫软。
“那么告诉我,你们这些天使是干什么的吗?只是成天扇扇翅膀唱唱圣歌吗?”夏白彦一步一步的走近杨文彬,又是狠狠的一拳落在了杨文彬的肚子上。杨文彬企图站起来,反而被一个肘击狠狠的击中了背后。
“我真是弄不明白,为什么你还是这么不死心。我都对你这么好了,我给你制造游戏,我给你线索,我把这个世界的残忍剥开了摆到你面前!可你还是选择跟我作对。”夏白彦掐住杨文彬的脖子,把他像拎一只兔子一样拎了起来,“你还看不出来吗?这城市就是一个笑话。你和那个白痴警官拯救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人被杀就会死,脆弱得和虫子没什么区别。”
“那是因为……是你杀的。”杨文彬艰难的说道。
“我?怎么会是我!”夏白彦愤怒的将杨文彬一把丢在地上,重新抽出了那把明晃晃的匕首指着他,“我所做的这些不过是为了让你们这些愚蠢的猪猡明白残酷的真相而已!你看,圣诞老人只不过是你肮脏的祖父假扮的;骑士不能杀死恶龙只会被它们吃掉;王子爱上灰姑娘只是想上她。看看这些罪案,看看这些十恶不赦的杀人魔,腐臭的血肉和肮脏的屎尿是这座城市的血液,就算是上帝也没法拯救,你以为你是谁!”
说罢,夏白彦一脚踩上了杨文彬的脸,像碾一团面那样碾着鞋底。杨文彬几乎立刻就流出了鼻血,沾着灰土和淤青弄得满脸都是。
“如果我想,我可以随时像碾死臭虫一样碾死你。”夏白彦低下脑袋恶狠狠的说道,“你就像一只蚂蚁一样不自量力,还整天高昂着脑袋用下巴看人,谁给你的自信?好吧,是我。听到了吗?是我给了你炫耀的资本!是我给了你案子去破,如果没有我给你设置的那些惨案,你什么都不是!”
“也许……”
杨文彬的声音非常微弱。
“你说什么?”夏白彦放开了杨文彬,低下头把耳朵凑到了杨文彬的嘴边。
“也许在体能上,我比不上你。”杨文彬勉强撑开发肿的眼皮看向夏白彦,“因为我不拿武器,也不杀人,还是个瘸子。但是我还是能打败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夏白彦皱起眉头。
“因为……我会撒谎。”杨文彬露出一个浅笑。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杨文彬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砰”的一声枪响,一阵剧痛席卷了夏白彦的小腿,让他不得不跪了下来。顿时血流了满地。
夏白彦狂怒的大叫了一声,回过头去。只见严君黎正站在他的身后,稳稳的端着枪。
“什么——你竟然不是一个人来的!”夏白彦愤怒的掏出手枪,但还没等拿稳就被严君黎一个抬脚踢飞到了远处。
“可怜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严君黎冷笑着掏出手铐,上前将夏白彦铐了个牢,“夏白彦,你被捕了!你那满脑子的阴谋诡计留着在监狱里用吧!”
夏白彦怔怔的看了看严君黎,又转过头来看向杨文彬,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接着他忽然神经质的笑了起来,声音不大,却连胸口都在颤抖。
“杨文彬啊,真是没想到……真是太可笑了,我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可笑的事情!你居然还说我是魔鬼,你才是真正的披着人皮的恶魔!”夏白彦冲着杨文彬大声喊道,“你早就知道我会杀死平小香,但你为了抓住我却对此不动声色,装作一点都不知情的样子!这个埋伏在我身后的白痴警察本来能救下那个女人的,你却无动于衷!哈哈哈哈……”
严君黎狠狠的扯了一把手铐,喝道,“闭嘴!”
“恶魔!恶魔!你才是真正的恶魔!”直到夏白彦被一众警察押上警车的时候,他的嘴里还在大喊着,“你们以为监狱能关的住我吗?天真!”
严君黎匆匆向杨文彬跑去,杨文彬跪坐在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他眯起眼睛看向严君黎,微微动了动嘴唇,说了句,“不客气。”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过来的时候,不意外的又看到眼前是一片白茫茫。
杨文彬试着动了一下,结果不知道牵动了哪里的伤口,疼得他“嘶”了一声。
“别乱动。你现在全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是完整的。”
严君黎的声音里带着强烈的不满,杨文彬抬起头,才发现严君黎正坐在身边,眉头皱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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