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刺向司命。
司命撞上这个目光,当即惊得垂下了头,低声说道:“葛待的命格全靠先帝之令,若火神强行拨乱反正,只需借法力让此人忘了九天的一切,下一世直入畜生道放可,小仙这里自会配合改了其命格,只是佛门那边......”
“现在没空管佛门那边,佛门也不能阻了救世的路吧!你今晚便改了他的寿数,明天就给天帝上折子吧!”琴桑说着,当即便要离开。
“殿下!”司命听后一惊,急忙问道:“殿下要做什么?此人命格之向已定,如何违背啊!”
“谁说要违背了!”闻言,琴桑回头说道:“先帝不是说,让他大富大贵,无忧无虑么?我让他无忧无虑的死,没问题吧!”
“呃......”
“灵活点嘛!”琴桑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司命君可别忘了改命格啊!”
说着,琴桑已腾云离开,只留司命跌坐于桌边,想了又想,最终在《命理谱》上修修改改,半天都没弄完。
此时人间,有人在家中歌舞升平,有人在街上食不果腹。而且今夜注定要出事的,自然是那歌舞升平的富贵人家。
夜半无星,琴桑穿墙入葛府,寻着歌声便找到了葛待。这画面,太过妖娆,此时琴桑终于明白,原来人间戏本上说得“左拥右抱,齐人之福”,果然是存在的。
只是此时看起来,实在碍眼!
想着自己的安排,琴桑在等,等那葛待醉得连亲娘都不认,便可在那美梦中,死得干干净净。至于后面的事,想想直到刚刚还蹲在墙角的几个地仙。
琴桑心道:给这人间天子和几个还算有用的大臣托个骇人的梦,总归不是什么难事吧!
就在琴桑决定,自己出手将这老天帝留下的麻烦事如何给一刀结了时,神农却因得了一枝罕有的株草,连夜制成丹药,亲自送到了仁者殿的书库。
“星君,这枚丹丸可结体清污,最适合你现在的清况,再配合这大阵,一定会事半功备的。”神农说着,眼神却一直盯着对方,此时的萧捱将药丸捏在手中,却迟迟没有服用,虽然神色还算平顺,可神农有一种感觉,对方此时的心里绝不像表面看上去的这样平静。
“多谢大人用心。”萧捱说着,将药丸收入怀中。
见此情形,神农大惊:“星君这是......”
“大人虽称小仙为星君,但萧捱明白,这九重天中,除了琴桑,最快会认出我的便是您,萧捱自成仙之日起,命途多舛,也不知这仙途于我是福是祸,但因为有了琴桑,我甘之若饴。”轻轻的,萧捱并不去看神农的模样,只是微微低着头,淡淡的说着。
许是这声音太过轻渺,神农一时间没有打断,只是听着对方这好似审视一生的话。
“可有时夜深静,萧捱也会怀疑,为何偏偏是我。都说修道求佛之路,艰险万苦。可这苦都是如此剥皮剔骨,又只能难堪苟活么?”说到这里,萧捱终于抬起了头,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神农,“神农大人,在萧捱的眼中,你是这三界之中最为中立之人,萧捱有幸得大人几番救助,其恩万言难谢。可时至今日,身处此境,萧捱想问问,为何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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