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得没有一丝皱纹。
沈燕娇抓着那把母亲用来给她绾发的木梳,开心的落下泪水,这是这些天来,她得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了,她的母亲还活着,她的母亲亲手给她绾了发,送她出嫁……
天知道她有多麽羡慕玲儿冲儿他们,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亲生母亲疼,不小心摔倒了,有母亲帮着呼气安慰,仿佛只要这样做就不疼了,而她若是摔倒破皮了,只能自己呼气,却还是止不住疼痛。
可是她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大人们告诉她,母亲生下她就死了,小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是死,以为母亲只是出了远门,最后还是会回来的,等到长大后知道了死的意义后,这才失望抛去那丝期盼。
直到阿莲告诉她母亲可能还活着的消息,才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而今天,更是见到了母亲!这让她怎能不喜极而泣?虽然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乔装前来不与她相认,但是以后总有再见的机会,不是吗?
等霓虹她们再次进来的时候,沈燕娇已经抹去眼泪收拾好情绪,那把木梳亦被她藏进了怀里,那上面,有母亲的温暖。
迎亲的队伍来了,一路上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百姓们也一路跟着看着,当看到那八人抬的红轿和跟在其身后的十里红妆,均是惊叹不已,这将军府大小姐出嫁,嫁妆带的那可叫一个丰厚,不过比起太子妃的名头,这些也只是小意思了,在皇宫里,什么样的奇珍异宝没有?
“你们听说过没有?听说这大小姐的十里红妆,是她自己赚来的,京城出名的奇味斋就是她的产业,小小年纪便自己打拼出了万贯家财,怪不得皇上会看中赐婚给太子呢!”一人说道。
“真的假的!那可太厉害了!我就说这将军府几年前还是一副落魄的破败景象,怎么这些年来是越过越好了起来,原来是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姐儿,这将军真是个有福气的啊!”另一个接话道。
“那可是……我还听说了……”百姓们纷纷评头论足的议论着,谈论的话题皆是这位将军府的大小姐。
而坐在红轿中的沈燕娇此时却是十分的紧张,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想要落荒而逃,不结这个狗屁婚礼了。
却是只敢想想而已了,若是她敢走,早在当时就拒接圣旨了,可她若一走,得多少人跟着陪葬?不管是抗旨还是逃婚,全家人都要跟着她遭殃,那可都是大罪,足够把她来回斩几次了。
因为队伍极其庞大,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沈燕娇只觉得乌龟都爬的比这些人快,不过她也终于知道,为何只是在这京城中不远的一段路途,要起那么早做准备的原因了,如果不那么早起来,恐怕等到那里的时候,吉时都过了好几轮了。
因为太子早已搬出宫住进太子府了,所以婚礼也是在那里操办,沈燕娇正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娇子一震,竟是到了。
隔着红盖头,外面朦朦胧胧的看不太真切,沈燕娇只感觉娇子一倾,一根红绸被伸了进来,她伸手下意识的接过,就被另一头的人牵着带出了娇子,往府内走去。
一根红绸,一头是太子,一头是她,低着头慢慢的走着,偶尔有风微微吹起盖头,她便借着那一瞬间,看到了一个俊逸的背影,他身着喜庆华贵的长袍,清风吹过,带起他的衣角和那抹飞扬的乌发。
这,便是太子吗?依稀记得,幼时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如今,大家都长大了,原本素不相识的两人却阴差阳错的走到了一起,真是命运弄人。
太子生母已逝,宫里就一个贵妃,便是德妃,便暂代母亲的身份,和皇上坐在高堂之上接受两位新人的跪拜,拜过堂之后,沈燕娇便被送入了洞房。
虽是太子的婚礼,但是皇上和德妃却没有多留,不一会就回宫去了。太子却还是要留下来招待宾客的,今天来的都是一些王公大臣,是不能怠慢的。
沈燕娇独自一人坐在喜床上,总觉得底下有什么东西硌着她难受的紧,便伸手一摸,竟摸出了一把坚果,缩进喜帕下一看,原来是一些红枣、花生、桂圆和瓜子,沈燕娇咽了下口水,从早上到现在她可是什么都没有吃过呢,反正天色还早,太子也不会那么早就回来,想到这里,沈燕娇便胆大起来,她眼珠子咕噜一转,竟是一把掀开了盖头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把门从里面给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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