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容殊瑜会怎么做,沈燕娇也没有权利和精力再去阻止他,如今她自己,亦是自身难保。
回到府里,沈燕娇满身心的疲惫,这些天都在忙活别人的事情,却没来得及好好琢磨琢磨自己的将来。明日便是自己的大婚之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叹了口气,沈燕娇吩咐霓虹打来热水,一把一把的花瓣洒在水里,散发出浓郁的花香。沈燕娇抬起玉足踏了进去,把自己深深的埋在水底,直到憋不住气了,才猛地钻出水面,急促的喘息着。只是那么一瞬间,眼角好像看到屏风后有一道人影站在那里,但是当她定睛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是错觉啊!沈燕娇靠着浴桶的边缘,苦笑着自嘲道。眼神却渐渐变得空洞深远……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走,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
阿莲,你的负责,就是把我推向别人的怀里吗?一滴泪,顺着脸颊往下滑落,划过下巴滴落在胸前,把心烫得刺痛,痛到无法呼吸。
那个男孩再也不会红着脸站在她的面前,手足无措的对她说抱歉,和对她负责的话了;再也不会流里流气的喊她娘子,不管自己愿不愿意,硬生生的要送自己什么定情信物;再也不会带她去看万家灯火,说要让这天下再繁华几百年的话了。
再也不会了……因为明天,她就要嫁给别人,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陌生人。
喊他夫君,成为他的娘子,然后和那个男孩,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就这一次,就放任自己哭这一次,沈燕娇对自己说道,她不是个软弱的人,也不会轻易的落泪,但这次只是短短的一个月,她就为了同一个人,哭到撕心裂肺……
……
这一晚上,将军府上下除了沈燕娇意外,其他人都紧张的睡不着觉,不过她也还未睡上几个时辰,便被霓虹从床上拉了下来,迷迷糊糊的,便开始梳妆打扮。
太子送来的太子妃专用的嫁衣,华丽的大红色看起来颇为喜庆,其上用金银线绣满了凤凰与花草云纹,看起来高贵典雅又不失身份,只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穿起来很是繁琐。霓虹几人围着沈燕娇不停的折腾了快一个时辰,这才堪堪穿好。
这时候,玉罗氏敲开了沈燕娇闺房的门,领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走了进来,笑着对沈燕娇说道:“娇儿,这是我给你请来的‘全福之人’林奶奶,她六亲皆全,儿孙满堂,听闻是给太子妃行三梳之礼,硬是起了一大早过来呢!”
沈燕娇点了点头说道:“劳母亲费心了!林奶奶,那燕娇就有劳您了!”老妪连忙点头,见她看起来年近花甲,却是精神矍铄,一点都没有垂垂老矣的样子。
老妪让众人都退出了房间,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了沈燕娇和她两人,她伸手往梳妆台上拿过木梳,便走到了沈燕娇的身后,开始为其梳头。
老妪伸手的那一瞬间,沈燕娇眼角看到一个奇怪的画面,那手……疑惑着,沈燕娇并没有声张,因为再不赶紧梳妆,她怕是赶不上吉时了。
低沉中带着些沙哑的声音悠悠传来,老妪梳头的手跟着她的口诀动作着:“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念到这里,老妪已经用她的巧手给沈燕娇盘上了一个精美的发髻,只是接下来,却没了动作。
“我的女儿,如今都成长到……嫁人了呢!”一滴热泪随着老妪的话声落下滴在沈燕娇的脖子上,滚烫的泪水让沈燕娇的心里一激灵,她被老妪说的那句话给惊呆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沈燕娇急忙转过头来想要确认一下,却只见身后已经空空如也。
她一定没有听错,也不是幻觉,掐在大腿上的痛觉在告诉她,这不是梦,那么刚才那是……她的亲生母亲吗?
母亲回来了,还亲自给她绾发!怪不得方才她觉得老妪的手有些奇怪,为什么明明手掌的地方看起来是老人的皮肤,满是褶皱的,而伸手拿梳子的一刹那,她露出的手腕以上的肌肤,却是光滑得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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