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古清河紧步追上了父亲。他不懂,马上都要下班了,为何不借此机会直接发起投票,反被一个粗莽之人搅局。
“爸,不要被气到……韩东是故意拖延。您这么一走,改天可能会产生变数。该速战速决!”
古舟行骤然停步,看着险些撞在身上的儿子:“粗莽之人?你到底有没有听他在说些什么。”
“我,当然听了!”
“那你觉得,连反驳都做不到,还会是投票的时机嘛。论及对人心的通透,你跟韩东还差得远。”
古清河脸色涨红:“是您太高看他,一直都如此。”
“但他确是我见过的,最难缠的一些人之一。不管是当初的公司权利归属的谈判问题,还是背景身份,甚至于个性……跟他打交道,不到完全压制的方式。”
“你根本想象不出。一个年轻人,能够有这些秉性,成就,多难得。他现在才三十岁不到。我,你涂叔叔三十岁的时候,那点小成绩,都让我们俩轻易变的眼高一等,心态难稳。”
“成就?”
“是,部队的成就,他身后之人的成就。足以让他在几年前的东阳横着走。事实上没有,连对付闵辉这类小地痞流氓,都像个普通人会用的手段。”
“清河,当你看他不起他,觉得他像个普通人的时候。恰恰,已经败了,这种错觉也让你根本没办法去正视对方。”
“爸,关键是这些股东时间很紧。错过今天……”
“我没说会错过今天,那些股东也不会马上离开,包括夏梦,都不敢走,投票结果更不会改变。但是儿子,给我点考虑的时间。”
“您担心什么!!”
古舟行视线绕过儿子,微有呆滞。
“担心他胆子太大吧,好像也没有他韩东不敢做的事。比亡命徒还要危险的角色,任何人都会担心。纠纷,不仅限于商业。”
古清河若有所悟,刚要张口。被古舟行抬手拦住:“你去准备下投票事宜。事到如今,没有退路。先把普阳的董事长换掉,最重要!”
……
而另一边,吩咐暂时散会的夏梦。
刚进办公室,紧绷的情绪,就垮下来,死死抱住了丈夫。她刚才,完全被动的情况下,找不到退路。
任由股东亦或者员工投票,根本不会有胜算。
也就是说,辛苦数年创立发展起来的普阳。自此,跟她的关系,很大可能仅剩下被人控制着,无法正常交易的股份。
太过于重视,便失去了分寸。
所以关键时刻,丈夫说的那些话,她就格外能感觉到触动。
他在帮自己拖延时间,不惜一切。
以跪对赌的那番话,难以想象会出自他口中。
甚至于,她在那个瞬间忘了公司是否会易主。只担心,古家父子针锋相对,果真退出董事长的候选。那时,丈夫恐怕台阶都找不到。
跪着道歉,真的去跪么?
她抬起头,眼眶尚红:“说那些干嘛……公司不要,也不想看你那样。”
韩东温言:“我知道他们目的是普阳,他们却不知道我敢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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