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相对于李和的思念,张婉婷更多的可能是思想的冲击。
张婉婷第一次出国,第一次乘飞机,一切都很新鲜。
蔚蓝的天空,白云朵朵。
飞机徐徐起飞,不久宏伟的长城进入她的视线,可惜没有有相机,那张飞机上俯瞰长城的照片没有照成。
飞机全速向西飞去,透过机窗,只见白云下一片黄土,没有太多的绿色,张婉婷依照自己那点地理知识猜想大概是位于黄土高原的上空。
随着飞机的轰轰声,想睡却又睡不着。
正在迷迷糊糊入睡时,机上又开饭了。
已到莫斯科上空,冬季的莫斯科雪花一片接一片,令人心旷神怡。飞机下降间,她的耳朵开始嗡嗡的,然后胃也开始不舒服。好不容易飞机着陆,盼望快快的去地面找个椅子躺下休息。
可是领队没有给大家休息的时间,一行十几个人又匆匆上了转到乌克兰的飞机。
又好不容易捱到基辅,上了接待的大巴车,没有直接到学校,而是先到领事馆的旅馆休息,放下行李的那一刻,算是可以放松了。
但是真正的到了地方,大家又兴奋的不想休息了。
胆大的男孩子提议到楼下转一圈。
谨慎的女孩子有心反驳,可最终抵不过民意。
七八个人下楼,旁边就是一座漂亮的饭店,几个人为了不影响国体,就远远的站在窗口,环顾四周,顾客都是西装革履,或晚礼服长裙,餐厅的一边,有一个四人的小乐队在敲打着乐器,一位女歌手在唱着听不懂的歌曲,软软的,绵绵。
张婉婷不禁自问,这在哪里呀?
是我们社会主义大家庭的乌克兰兄弟国家吗?
朦朦胧胧的,似不陌生,却又那么遥远。
等了几天,安排进了学校,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张婉婷很不适应,哪怕想给李和写信,都不知道哪里买信封,哪里寄信。
时间待得越长,听着这些那些在国内被视为洪水猛兽,被砸碎的灌满靡靡之音的唱片,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的杂志。
有时张婉婷搞不清楚了,我这是在哪里呀?迷惑?迷茫?
但是这些迷惑她不敢写信告诉李和,怕他担心,只得在信中说一些琐碎的日常,当地的风土人情,社会习惯。
李和又把信翻过来翻过去的看了一遍,心里算是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何芳看着李和表情也松了口气,笑着道,“你看,我早就跟你说没啥事了,你担心那么多,天天装在心里不开心,多没劲,他又不是孩子了”
李和把信叠好,贴身放进口袋里,“没事,走一起吃饭吧”
他现在越发不习惯食堂饭菜了,哪怕张婉婷走了,何芳待他也不差,只要要有时间回到望儿山自己租的房子里,何芳都会给他烧好吃的。
一天三餐顿顿有菜有肉,吃完不要李和动手,何芳自行收拾利落,送上擦手布,再奉上一杯香茗。
每日睡前都有热呼呼的暖水壶送上来来,软绵绵的被褥早已铺好。
何芳一刻也闲不下来,一有时间屋内打扫的干干净净,衣服叠的整整齐齐。
有时李和根本不需说话,只要一个眼神一瞟,她仿佛便知他需要什么似的,立即递到眼前。
伺候周到得李和都生了错觉了,张婉婷伺候的也没这么仔细过。
李和偶尔也会不好意思,只得在何芳发脾气的时候多忍着点,少惹着点,作为回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