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在脖子上的绳套收紧,格格数声,舌头长长地伸出来,已是毙命。
蒋丰隐身在一种哨楼之上,手里的铁弓缓缓拉开,瞄准着对面那个首领模样的人,可惜床弩这等物事,朝廷严禁民间拥有,否则在自己这院子的哨楼之上装上几具床弩,这百多蒙兵却是不俱。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蒋丰自开战以来,一直没有动手,他知道,自己的机会不多,如果能一举扑杀这名首领,或许村子里可可躲过这一劫,能够争取到足够的时间逃进山去。
他手里是这个村子里唯一的一张铁弓。
慢慢地瞄准,对方的那个首领先前还注意着前面的两个哨楼,但开战这么长时间,两个哨楼始终没有反击,让他慢慢地放松了警惕,注意力转到了正面的围墙争斗上。
就是现在,蒋丰在心里呐喊了一声,手指一松,嗖的一声,利箭脱弦而出,直奔蒙骑的那名首领。
阿丘的确没有想到那两个空有其表的哨楼之上还有人隐藏着,但他能做到百夫长的位置,自然是有一份本领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铁弓的脆鸣声,眼角瞥见一抹黑影飞来,间不容发之间,他猛地伏倒在马上,闪电般飞来的羽箭擦着头皮射过,带走了他包头的头巾,脑袋正中间,被箭头带出一条血槽,直起身来时,鲜血已经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大叫一声,阿丘闪电般地拉开弓弦,向着哨楼的方向还了一箭,一箭射出,纵马向前,又射出了第二箭。
蒋丰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对手还能躲开,更没有想到对手的还击来得这样迅速,刚刚躲过第一箭,第二箭却是接锺而至,闪避不及,这一箭正中右肩,百夫长阿丘可是强弓硬箭,这一箭几乎射了一个通透,蒋丰大叫一声,仰天倒在哨楼之上。
听到爷爷的惨呼,蒋旭大惊,猛跑过去,三两下攀上哨楼,看着倒在地上血迹斑斑的蒋丰,“爷爷!”
蒋丰勉力撑起身子,“你来干什么,下去,下去,杀敌!”
蒋旭红了眼睛,“爷爷,我给你报仇!”伸手抢了蒋丰手里的横刀,一跃便跳下了哨楼,奔上了围墙。
阿丘吃了这一箭,却也是红了眼睛,竟然被一群农夫给弄伤了,麾下兄弟此时也死了十好几个,居然连一个院子都没有打下来,猛地一踢战马,狂奔向前,临近围墙时,人已是站在了马鞍之上,猛地一踏战马,飞身而起,向着围墙之上跃来。
半空之中,立刻有几柄竹矛刺了过来,狂吼一声,马刀横扫,竹矛纷纷断裂,阿丘已是跳进了围墙,落在墙后的桌子上,身子屈膝半蹲,刀刀横扫,附近的几个村民肚破肠流,倒毙在地。“给我屠了这个村子!”阿丘戟指着大院里的密密麻麻的村民,吼道。
这段围墙旋即被打开了缺口,又有数名蒙兵跳了过来,围在百夫长阿丘的周围。看到蒙军杀进了院子,村民不由大惊失色,更加慌乱起来,立刻便又有数处地方被蒙军突了进来。不到半柱香功夫,除了蒋旭那一块,已是全都失守。
一名蒙兵运气极端地不好,他跳进来的地方恰好便是蒋旭的所在,身子还在空中,蒋旭已是狂吼着一刀劈了下去,竟是将那蒙兵凌空砍成了两截,血水,内脏淋了蒋旭一身,蒋旭虎吼一声,返身又杀了回来,逼向阿丘那一段地方。
哨楼之上,蒋丰痛苦地闭上眼睛,蒙兵突破了围墙,单凭蒋旭一人,根本是无法抵挡的,村子终是难逃一劫。院子里,挤得密密的村民们惊恐地大叫着,拼命地痛向内堂,但内堂里也早已挤满了人。不断有蒙兵跳过了围墙,在阿丘的周围,已经聚集了数十名蒙骑,形成了一个军阵,雪亮的马允辉舞,每一次整齐的劈杀,都有十数名村民倒在血泊之中。
蒋丰老泪长流,单手提着铁弓,勉力站了起来,拼吧,能杀一个,也就够本了。
村子外又响起了急骤了马蹄声,蒋丰回头看去,近百骑骑兵踏着雾渡河厚厚的冰面,正在向这里急奔,蒙军还有援军吗?罢了,即便是这里的百多人,雾渡河也不是对手,更何况对方还来了援兵。
忍着疼痛,一步一步地向哨楼下走来。
村外的骑兵来得极快,特别是打头的一匹黑马,犹如黑色闪电,犯奔而来,临近院墙,黑马长嘶一声,一跃而起,竟然是轻轻松松跳过了院墙,正好落在蒙兵人群之中,惨叫之声连连响起,那匹黑马四蹄之下,也不知撞倒了几个蒙兵。借着惯性向前冲了几步,黑骑之上的青年人咧嘴大笑,手中光芒闪动,靠近他身边的几名蒙骑已是身首异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