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踏雪踏着轻翼的步子,如飞一般奔驰在积雪满地的大漠之上,
云昭回头看去,那辆四匹神骏的大白马所拉的马车在一队队的蒙骑护卫之下正在向另一个方向前进,在他的身后,并没有一人追来。
对于蒙人,云昭一向是仇恨至极的,但不知为什么,对于雅尔丹,他现在却提不起多少恨意了,也许对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的女人吧,云昭说不清为什么?雅尔丹最后关于柔娘下落的语气很奇怪,从对方的明如秋水一般的眼眸之中,云昭能读出来,那是一种真正的关心,而不是推托之辞,为什么自己知道了反而是坏事?为什么蒙人动手劫掠,卢城主将司马瑞却会知道柔娘的下落?
难道是司马瑞主使?
云昭摇摇头,自从知道了札木合的身份之后,云昭知道,像司马瑞这个级别的人只怕根本无法支使得动札木合。
不管怎么说,关于寻找柔娘总算有了一点头绪,既然雅尔丹说柔娘不在蒙人手里,云昭相信她没有撤谎,这让云昭的心总算放下了一点,没在蒙人那里就好。
自己总能找着机会找到司马瑞的。
云昭沉思着追舟燕小乙。
一个时辰后,喀颜巴拉山脚下,云昭看到了焦灼不安的燕小乙等人。
“那个臭女人呢,放了?”燕小乙问道。
“不放怎么办?不放她我能回得来?”云昭笑骂道。
“云昭,我们现在怎么办?去哪里?”这几个月来,被蒙人追得喘不过气来,根本没有心思去思考未来,现在,大敌既去,已径安全了的众人却一时之间失去了目标,望着身前绵延不绝,高不可攀的喀颜巴拉山脉,以及身后的茫茫雪野,一时茫然无措。
“当然是去安庆城,去哪里,打蒙人。”云昭一挥手,不容置疑地道。
“我们就这样去?”燕小乙摊摊手“云昭,你别忘了,我们是马匪,是贼,就这个样子去,别把我们当成探子给抓起来,这没死在蒙人手里,要是折在他们手里可就太蹙屈了。”“当然不能这样去,小乙,我们这样去投军,就算他们收了我们,也最多当个大头兵!”云昭想起了红娘子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我们先到安庆城周遭躲起来,瞧着机会,蒙人一直想拔了安庆城这个钉子,大战少不了,我们瞅准机会,给蒙人一个狠的,立下一些象样的功劳,最好是能挽救安庆城于危难之间,这样我们投过去,就会得到重视,如果能捞个一官半职,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地拥有一部人马,小乙,以我们与蒙人战斗的经验,以及我们的战斗能力,还不能出人头地吗?”“你这个官迷!”燕小乙笑骂道。
“不是官迷!”云昭认真地道:“这些日子,我算是想明白了,光有血气之勇在两国交战,两军对垒的时候根本没有用,重要的是实力,想我们鹰嘴岩,二千余兄弟,看似能横行大漠,所向披靡,但当蒙人真正想要对付我们的时候,我们根本无法抗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兄弟无助地倒下,所以,小乙,我们要复仇,手中就先要有权力,有军队,而且在我们身后,还要有一个强大的支撑,而这个支撑,就是大越,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燕小乙闷闷地道:“我当然明白,只是心中当真不痛快,当年这个狗屁的大越冤杀了妙妙的父亲,现在司马瑞狗贼又能杀了老当家的,而我们却要去投靠他,想着便不痛快,云昭,我们不能拉杆子自己干啊?”云昭摇摇头“拉竿子自己干?小乙,即便我们竖起了大旗,难道我们还能比以前的鹰嘴岩更强么?如果连鹰嘴岩时的实力都比不上,
我们怎么报仇?我知道,我们与那些狗官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坏的是那些狗官,而不是大越,小乙,等我们手握了大权,想收拾那些人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么?”“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但我总觉得有那里不对,但我又说不上来。”燕小乙摆摆头,苦恼地道。“那些人,一个个位高权重,云昭,不说那曹家,关家了,他们现在我们站在马上也看不见,即便是那个狗官司马瑞,手里也有上万人马,我们何时有这个实力能报仇?这得等上多少年?而且谁能保证这些年我们就一定能成功?”云昭仰脸看着天空“小乙,和平年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接下来将是一个战火纷飞的时代,蒙人筹谋已久,大越虽然仓促应战,但大越却是一个庞然大物,两相交战,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就能绝出胜负来的,乱世之中,属于军人的时代已经来临,在这个时代里,只有你手里有军队,你就有立足之地,那些所谓的门阀世家,大家豪族,在这个乱世之中,不知有多少会倒下,只要我们用心,只要我们手中有了一支谁都不敢小觑的力量,只要我们能拥有左右这个时代的力量的时候,什么曹家,关家。都他妈是我们手掌里的蚂蚁,轻轻一捻,就会将他们碾得粉碎,为了这个目标,我不介意等上十年,二十年。我们的仇家太强,我们只能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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