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比不得蒙人,但那也比潭州兵要强上许多。司马仁大人岂会看不到这一点,所以说,司马仁大人一定会全力替您遮掩的。”
“如果我一直退到潭州,这可上近千里边疆的沦陷,如何遮掩得过来?”司马瑞摇摇头。
奢文庄一笑,“我们知道是上千里,朝廷里并不见得所有人多知道,这些地方大都荒无人烟,穷困不已,本来在朝廷大佬们的心中,便是可有可无的地方。只消司马仁大人替您遮掩,朝廷之中再有人替您说话,那这事便可暂时挡下来,将军退到潭州,养精蓄锐,待到某一天,再打回卢城去,那便是收复失地的大功。”
“我在朝廷之中,那有靠山可言?”司马瑞为难地道。
奢文庄笑道:“将军糊涂了,大王爷不就是您的靠山么?你帮他弄了这么多钱,现在出事了,他岂能不帮忙的道理,现在您和他可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而且,你手里还有另外一张牌,这张牌也可以让您转危为安啊!”
“什么牌?”
“沈风!”奢文庄道。“司马将军,你可知道与沈风结仇的是什么人么?”
司马瑞摇摇头,“叔叔没有对我明说。”
奢文庄笑道:“我在司马仁大人帐下久矣,对这件事却还是知道一二的,虽然不详细,却也知道这个沈风绝对是可以让现今如日中天的曹家对您也维护一二的。”
司马瑞一下子跳了起来,“与沈风结仇的是曹家,现在的宰相曹仪所属的曹家?”
奢文庄点点头,“不错,正是曹家,现今的宰相曹仪还有一个弟弟,叫作曹旦。”
司马瑞摇摇头,“曹旦,没有听说过啊,如果他是曹仪的兄弟,应当是赫赫有名才对,怎么默默无闻?”
奢文庄笑道:“曹旦您不知道?那大名鼎鼎的大内总管曹公公您不可能不知道吧?”
司马瑞嘴巴张得大大的,“曹公公,曹旦?他们是同一个人,曹家的人怎么可能净了身进宫去当公公?”
奢文庄摇头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太明了,但听司马仁大人隐约透过过,此事便与当年的卢城骑兵将领燕达,沈风有莫大的关系,当年曹旦为了给自己渡金,曾来到卢城从军,但他只来了半年,便匆匆回了上京,而且在他回上京之前,燕达被处死,沈风造反去当了马匪,当年这事据说很是轰动,但是因为曹家势大,这事儿便被压下去了。而回京过后,曹旦便进了宫,当了公公。这事儿司马仁大人可能也不是很清楚,因为当时大越与蒙人关系紧张,在卢城汇集了十数万大军,统兵大将便是现在大越的军事统帅,骠骑大将军关鹏举,关大将军对其事应当是很清楚的。”
司马瑞震惊不已,“这么说,曹旦去当公公与沈风有脱不了的干系?他怎么可能去当公公呢?”
奢文庄摇头道:“此事内幕,因为时间的关系,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而知道详情的人,也因为事涉曹家,关大将军,也都缄默不言,要知道,这二十年里,曹关两家,一文一武,可是大越的顶梁柱啊!”
司马瑞点头道:“也就是说,沈风与曹家是有仇的,甚至与关家也有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拿住了沈风,这两家便会欠我一个人情,便有可能替我说话。”
“不错!”奢文庄点头道:“您将卢城现在的实际状况与拿住沈风的事情,一并详细地写信告知司马仁大人。”
“甚好,如此一来,可保我无虞。”
“将军,您在信中一定要说,虽然中了蒙人诡计,但麾下尚有一万余能征惯战的将士,正在筹谋着反攻,夺回卢城。”
“这是什么意思?”司马瑞怔了怔,忽地反应过来,“我明白了,这是向叔叔表明自己现在手里的实力,因为他绝对不会允许我去做这种飞蛾扑火的事情的。”
奢文庄点头,“蒙人入侵,是蓄谋已久的事情,蒙人与大越爆发全面战争已是不争的事实,这个时候,司马仁大人怎么会看着将军您带着这属于司马家的一万余士兵去送死,自然会摧您迅速撤回潭州协防,因为卢城一失,接下来抗蒙的前线可就是潭州了。”
“高!”司马瑞冲着奢文庄竖起了大拇指,“叔叔将你与我作幕僚,可真是便宜我了。”
奢文庄呵呵一笑,“司马仁大人手下幕僚成群,我,只不过是其中一个最不受重视的人罢了。”
司马瑞大笑,“叔叔看走眼了。”
“将军,将军,姚猛姚将军领着第一营回来了!”外面传来亲兵的呼喊声,司马瑞霍地站了起来,“走,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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