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多话了,一路疯跑向城楼,抡起一杆圆木,用力地撞向高悬在城楼之上的警钟。
“当,当,当!”警钟声顷刻之间便在卢城上空回荡。
但这钟声只响了三记,来自城墙之下阴暗之处的一枚羽箭便让这位仁勇校尉永远地倒了下去。
看到仁勇校尉中箭身亡,司马耽这才彻底地反映了过来,敌袭,而且城里还有内鬼。急步跑上城楼,捡起带着仁勇校尉血迹的木棍,他猛力地再一次敲响警钟。
嗖的一声,又是一支羽箭飞来,司马耽猛地侧身,当的一声,这一箭便射在了钟上。
“来人,来人,城里有内鬼,守住城门,防止内鬼攻占城门!”一边用力敲着钟,司马耽一边大声地下达着命令,随着钟声的敲响,值勤的一哨所有士兵都从藏兵楼,藏兵洞中奔跑出来,一部冲向城门,另一部则迅速地推出一架架床弩,将一捆捆箭支,擂木,滚石拖到城墙边,第一营的训练有素在这一刻表现的淋漓尽致,司马耽此时忙着敲钟,而忘记了他作为一名哨将的职责,但他所带领的第一哨仍然在低层军官的带领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战前的准备。
他们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南城门之下,一座幽暗的仓房里,竟然藏着多达三百人的精锐的大帐兵,而这一失误,便注定了卢城的结局。
姚猛三更过后才回到家中,洗漱一番,又与好些天没见面的妻子亲热温存了一番,这才沉沉睡去,刚刚睡沉,刺耳的警钟声便将他从梦中惊醒,军人的习惯让他一跃而起,以极快的速度套上盔甲,取下墙上的佩刀,便向房外冲去。
“相公!”床上的妻子惊惶地坐了起来,看着姚猛。
“没事,我去去就回!”姚猛安慰了他一句,便冲出了房门,院子里,亲兵们也已经惊起,衣衫不整的他们牵来了姚猛的战马,姚猛跨上马便向着敲响警钟的南门奔去。
“你,马上去军营传我命令,第一营全体上城,准备战斗!”他回身向一名骑在马上的亲兵大声喝道。
“是!”那名亲兵打马而去。
王敏的家离城墙并不远,自从被夺权架空以来,王敏便有了失眠了习惯,五更天,他刚刚有了一点点睡意的时候,地面微微的颤抖和天边隐隐的滚雷让他陡地清醒了过来,多年的军队生涯和战斗经验让他瞬息之间便明白了这代表着什么。
糟了!王敏在心中大叫一声,司马瑞带着除了第一营所有的军队出城作训,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蒙人便抓住了这个机会来了,如果说这其中没有内鬼从中策应,他是绝对不信的。大叫一声,他匆忙地套上了挂在墙上,已经沾满了灰的盔甲,提起佩刀,便冲出了房门。
与王敏一样,他的亲兵也是经验丰富,在第一时间已经爬了起来,准备好了战马,一行四五人急急地冲向街道,而就在这个时候,警钟之声响了起来。
雷声愈来愈响,此时,天边已是微微露出曙光,眼尖的人便可以透过清晨那一层极薄的白雾,看到在曙光出现的地平线上,一大段黑色正在迅速移动。
“蒙骑!”城楼之上,发出一声呐喊。
而就是在这个时候,脱里的三百大帐兵从离城门只有三百米的地方冲了出来,挥舞着马刀,张弓搭箭,潮水一般地涌向城门。
他们迎头与第一哨下来守护城门的士兵撞上。
第一哨错误地判断了形式,虽然发现有内鬼,但也以为只是个别现像,那里能想象在城内,就在离城门这么近的地方,居然隐藏着一支正规的多达数百人的蒙人军队,而且还是精锐之极的大帐兵。
双方在交接的一瞬间,第一哨的士兵便吃了大亏,被这些大帐兵抢进队伍行列之中,手持长矛的他们远不是这些手握马刀的蒙军的队手,顷刻之间,便被放倒了数十人,蒙人抢进了城门洞子里,脱里双手握刀,当当当连着十几下,便将粗大的木拴砍断,数名蒙人立刻奔了上去,将沉重的大门缓缓推开,卢城,向着远处奔来的蒙军大股骑兵敞开了大门。
“守住城门!”脱里大声喊叫着。
“第一哨,将城门给我夺回来!”司马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如果大门洞开,蒙军骑兵冲进城来,那对于卢城来说,就是一场灾难。他拔出佩刀,三步并作两步,冲下了城楼,冲向了城门,在他身后,第一哨的士兵呐喊着紧随着他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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