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呀,快呀,不然来不及啦!”
抬起头来,司马瑞对传令官说,“传令给屈鲁,王壮,丁健,三营合三为一,屈鲁为指挥,集合所有床弩,备战!”
传令官惊讶地看了一眼司马瑞,转身跑开。
“将这条老狗给我放下来。”司马瑞喝道:“拖过来!”
沈风两腿中箭,无法站立,被两名士兵挟着拖到了司马瑞面前,看着沈风,司马瑞狞笑道:“老狗,要是今天不是你说的这样,老子马上就砍了你的头当球踢!”
沈风神态自若,“司马瑞,你还不是太蠢,瞧着吧,这边开始进攻的时候,只怕卢城那边也已经开始了,第一营没有来,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顶住。司马瑞,你上当了,你上了蒙人的恶当,如果丢掉了卢城,你就等着朝廷来人砍你的脑袋吧!卢城自从建成之后,还从没有沦陷过。”
司马瑞哼了一声,反手一巴掌打在沈风的脸上,“老狗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阵地前沿,虽然有些讶异司马瑞突然变阵,但三名营将还是立即将三营近一万名士兵聚成了一个大而密的方阵,全军近百台床弩也全都汇集到了一起。
屈鲁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现在这个样子,虽然不足以取胜,但自保却是毫无问题了,看着越来越近的蒙军,屈鲁的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不会真给沈风说中吧?如果这里的蒙军展开了对己军的进攻,那么肯定在卢城方向上,会有更多的敌人展开对卢城的进攻,只有第一营的卢城,能不能挡得住呢?
但愿这一切都是沈风在胡说。
离着卢城边军三里许地,蒙军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看着对面森严的军阵,思瀚笑对札木合道:“大人,这个司马瑞倒是很谨慎,居然对我们防备得极严。”
札木合哼了一声,“鹰嘴岩的那些马匪呢?难道跑了?”
思瀚指了指战场中央,“大人你看,那些地方横尸遍野,鲜血都还未干透,看来是马匪虽然遇上了司马瑞,但却突围而去了,司马瑞没有留下他们。”
札木合摇摇头,“真是无用,以有心算无心,居然还让对手给跑了。”
“大人,对面来人了!”思瀚指着对面,三名骑兵手持着卢城边军的旗帜,正在向这边飞奔。
札木全轻笑一声,对着思瀚道:“思瀚,想不想在你的部下面前秀秀你的箭法?我懒得与他们多说什么了,这个时候,卢城那边也差不多要开始了吧!”
思瀚大笑道:“在札木合大人面前玩弓箭,那可是班门弄斧了,也好,正好让札木合大人指点末将一番。”
取下铁弓,右手捻起三根羽箭,搭箭上弦,瞄准着远处奔来的三名骑兵。
二百步,一百步,九十步,嗖嗖嗖三声,三箭连珠,脱弦而出,对面驰来的三名骑兵毫无准备,三箭闪电般射来,立时将三人射倒,尸体翻身栽倒在地上,三匹空马长嘶一声,拐了一个弯,向回奔来。
“好箭法!”札木合拍手笑道:“思瀚将军,首功任务交与你如何?”
“不胜荣幸!”思瀚大笑,“且请札木合大人掠阵,且看我是如何收拾这些大越软脚蟹的。”
随着这三名骑兵的翻身落马,最前线的屈鲁,王壮,丁健脑中的热血轰地一声冲上了头顶,“准备作战!”屈鲁大声喊道。
“准备作战!”王壮,丁健大声应和。
前线的士兵一声呐喊,向前齐齐跨出一步,如山的枪林立时架了起来。
犹如一瓢冷水从头顶上浇了下来,头从一直凉到心里,司马瑞手抓住马鞍,手上青筋毕露,果然让沈风说中了,蒙人不怀好意,这里有人对付自己,那卢城呢?回头看向卢城,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镇静!”被反绑着的坐在地上的沈风看着司马瑞,“你是一军主将,不能露出丝毫怯意,卢城现在如何你管不了了,先将眼前敌人击败再说,札木合的大帐兵与我鹰嘴岩一仗损失惨重,首先进攻的肯定是郭尔郭斯部,抓住这个机会,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不打垮眼下的敌人,便谈不上别的,此时万万不能一心二用。”
司马瑞看着沈风,神色有些复杂,此时,他才真正相信了沈风,“虽然我们是敌人,誓不两立,但是,我还是很佩服你,可惜了。”司马瑞知道,如果沈风不以命相逼,勒令那些马匪离开,双方打得正激烈之时,蒙军赶到,那就彻彻底底地完蛋了,这是一个英雄,但是,自己却不得不杀了他,无论此仗胜败,自己都会杀了他。
“看在你的份上,那些你们马匪的眷属,我也不为难他们了,来人,将那些人放了,他们能不能逃出生天,就看他们运气吧!”司马瑞下令道。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