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铃脉主听到了生灵脉主的询问,也是一声叹息:“你为攻城心烦还好,毕竟是为朝廷效力沒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说是吧,可我就更加悲惨了。自从雪铃一脉在西北,被那个叫做豹子的混蛋噬魂兽杀干净后,我的地位江河日下,无门徒可用,也不像你一样是于大人手下的元老了。可想而知啊,我日日受到排挤,现在都沦落成信使了。”
生灵脉主安慰道:“老兄,话不能这么说,你想凭你的本事将來还无出头之日?再说,沒有门徒也好,这样就引起不了什么危险,于大人自然也不会对我们过河拆桥了,可能还会因祸得福呢。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再怎么悲叹也是沒用的,听天由命吧。还有你这哪里是信使,是传令官,天下所有的秘密你都知道,军情紧急天下也不太平,除了你雪铃脉主谁还能保的情报安全快速的送达呢。”雪铃脉主听了这话,觉得虽然有恭维的成分,但也多是实情心中郁闷之意大减,笑了起來。
生灵脉主话锋一转低声问道:“近日京城方面有什么动向?”“京城方面倒是沒有,不过京城外在我们的后方却发生了一些事。”雪铃脉主神秘的说道。
“怎么,在南疆发现的那支卢韵之的骑兵队伍找到了?”生灵脉主一脸疑惑的问道。雪铃脉主点点头,眼珠转了转又看了看四周,更加压低声音说道:“不光是出现了,而且好像还有御气师加入了。”“御气师?他们不是在风波庄吗?”生灵脉主惊讶的叫出來,雪铃脉主连忙捂住他的嘴,嘘了一声说道:“你小声点,隔墙有耳。”
“其实不光是御气师出现了,他们还攻占了霸州。最主要的是,他们俘虏了谭清,于谦派出少量兵马试探性的进攻了一次,结果全军覆灭。于是他下令据守京城,不再出击剿灭,我估计他是想让你打败了朱见闻后,回京的路上在下令顺道围攻霸州,因为听说卢韵之这伙人虽然厉害但人数并不多。”雪铃脉主轻声讲到。
生灵脉主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说道:“谭清,苗蛊一脉脉主?”见到雪铃脉主点了点头,生灵脉主继续说道:“看來卢韵之真是厉害啊,谭清的命运气仅次于于谦啊,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卢韵之打败了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雪铃脉主说道“总之这次于谦千叮咛万嘱咐,让你速速攻下济南府,抓紧班师回京,或许另一场京城保卫战就要开始了。”生灵脉主点点头,高声叫道:“來人!”
门外一个郎中走了进來,抱拳说道:“将军有何吩咐。”生灵脉主扬声道:“集结三军,连夜强攻济南府,一定要拿下來。”“是!”那军士走了出去。
济南府城外,明军军营阵前,生灵脉主立于队伍最前端的高坡上,给三军将士做着最后的训话:“今天早上,各位作战十分英勇,也都极其疲惫了吧,我们累,那些叛贼守军肯定更累。今夜我们就一鼓作气,拿下济南府,然后凯旋而归,各位建功立业我一定给予嘉奖。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军队里面自然更要重视规矩,现我下令,大军全部压上。只能进,不能退,凡是后退逃跑者,后队斩前队,自我以下不准离护城河百步之外,违令者斩!全军听令,跟着我冲啊。”
说着生灵脉主拔出腰刀,身先士卒冲将出去,大明将士们一看统帅都只身上阵,一时间士气高涨跟着冲了出去。顿时杀声震天,枪炮齐鸣,大军如同虫害时的蝗虫一般,扑向他们的“粮食”济南府。
朱见闻战斗了一天,累的筋疲力尽,他担心晚上有人夜袭不仅派人加固白天损坏的城墙,还把其他三门的军士与济川门守军调换,保持最良好的战斗力。就算如此他还是翻來覆去辗转难眠,不敢脱去铠甲只能穿着甲胄而卧,正当脑子中想着事情的时候,突然耳听城外杀声大起。
朱见闻翻身起來,快步走到了门外,高喝道:“來人,城外发生了什么?”门外却空空如也,卫兵不见踪影,而城外杀声大作,过了片刻才有一个卫兵跑了回來,急匆匆的说道:“副统帅,大事不好了,刚才我去询问,据济川门守卫说敌军发动了夜袭。”朱见闻并不惊慌,扬声说道:“慌什么,我早有安排。”
话虽然这样说,朱见闻还是翻身上马,快马加鞭朝着济川门奔去。一到城墙下,几名将领就快速來报说道:“副统帅,敌军进攻异常猛烈啊,怕是.......怕是守不住了。”朱见闻大惊失色,白天的时候为了防止敌人夜袭,已经派來了生力军守夜,而敌人白天全部压上,早已筋疲力竭,就算此时有鬼灵相助,也不会如此快的就攻破防守啊。
朱见闻沒有多余的时间思考,快步登上城墙,果然鬼灵正在不断地厮杀着士兵,数量明显比白天少多了,开來白日伤亡也是惨重。朱见闻掏出方印和一柄玉如意,不停地击打着鬼灵杀出一条路冲向城楼,然后又转动起了城楼之上的八卦镜。
八卦镜冒着淡淡的光华照向鬼灵,将士们听到了白天的战斗总结,纷纷挥刀向着鬼灵砍去。就在此时一只体型巨大狼型鬼灵扑向朱见闻,朱见闻闪身错开,又拿出方印打向鬼灵头部,却不想那狼型鬼灵敬业不闪不躲,用爪子抵住了那块方印。
朱见闻心中一惊,连忙放开八卦镜,从腰间拔出玉如意也朝着狼型鬼灵打去。五只冒着红光的凶灵,还有几只同样是凶灵但是鬼气却更为强大的鬼灵也靠近了朱见闻。那五只鬼灵为一组,悄无声息的缠绕住了朱见闻的双腿,并且迅速向他手臂头颅爬去,朱见闻大叫一声:“五丑一脉!”
一时之间朱见闻的心中油然而生了一股悲凉感,一种对死亡的不甘慢慢遍布他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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