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厉行说要去救一个很重要的人,沈若初不闹了,她知道,这不是任性的时候,沈若初的手搂紧厉行的脖子,趴在厉行的背上,任由着厉行背着。
一路上往山上而去,因为背着沈若初,山路又特别的不好走,厉行每一步都是踩的很稳的那种,到了山顶的时候。
林瑞瞧着厉行,上前开口:“少帅,要不我们歇一会儿吧,下了山,就到地方了。”少帅这一路都背着若初小姐,他们也不方便搭把手的,是挺累的。
“不用了。”厉行继续往前走着。
沈若初瞧着厉行的额头出了不少的汗,抿了抿唇:“厉行,我下来自己走。”虽然厉行没说,可她知道,这样着实很累人的。
“瞧不起哥呢,四十五公斤的重型机枪,哥都能背着上战场,你这算什么。”厉行没有撒手,心里却暖成一片。
他的若初还是关心他的,只是嘴上不饶人而已。
厉行没有说话,一行人下了山脚下,天色已经到了黄昏,不远处的夕阳的余晖,很是炫目,也很好看。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日落,没想到却是和厉行一起的。
走了一会儿,沈若初才瞧见这里是一个山村,依山而建的那种村子,有不少的农户,门口挂着晒着的农货,没有城里的那些洋楼高房子,却让人有一种安逸的感觉。
四处的房子,全都是泥墙土瓦的堆砌成的,是真真正正的乡下。
许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穿着军装的人,有的农户已经出门看了热闹,可他们一走近,大家就纷纷关了门,因为这些穿着军装的人,身上都带了配枪。
沈若初觉得丢脸,从厉行的后背跳了下来,跟着厉行一起走的,沈若初跟着厉行一起进了村子,到了一户破旧的土坯房那里,厉行拉着沈若初一行人进去。
也不过刚进屋里,沈若初便见院子正中央里头摆了个水晶棺材,水晶棺材里头躺着一个人。
面色雪白,少了一颗眼珠子,那半张完好的脸,可看得出,是个年轻的男人,生的眉清目秀,很是好看。
年轻男人虽然是换了崭新的军装,被整理过了,却依然能看得出,死的时候,是极其痛苦的,唇紧抿着的,极力隐忍着什么。
露在外面的手指,指甲全都被生生的拔掉了,上面的疤痕很是狰狞,左手断了三根手指,应该是被用过极刑了的,身上那被军装遮住的地方,还不知道受了多少的伤。
如此看来,这年轻人应该是从敌人手里救回来的俘虏。
沈若初脸色一白,不忍再多看。
自从认识厉行以后,她纵然是跟着厉行见识的多了,也没见过这么残忍的。
厉行的吃惊并不亚于沈若初,恨得牙痒痒,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操他|妈,这帮禽兽!”
厉行的话,让一旁的几个军官全都红了眼睛,也包括林瑞和林帆。
没有多余的话,厉行和林瑞一行人,便上前,齐唰唰的敬了军礼,一个个面色极其的严肃。
厉行手里的拳头更是握死,浑身发冷的看着棺材里的年轻男人。
半响,厉行才对着棺材里的年轻男人,轻声开口:“忠子,走好,你没完成的心愿,我会替你完成的。”
“少帅,老太太已经觉得焦躁不安了,我怕就要察觉的,不能再拖了。”一带着配枪的副官,上前一步,小声对着厉行说道。
厉行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哑:“行了,把人抬去葬了吧。”到了了,废了那么大的力气,把人从外头弄回来,却一个葬礼都不能给他,这是厉行觉得内心特别难受的地方。
可忠子说,他想要归根的。
“是!”几名军官抬着棺材离开出了院子。
棺材也不过刚抬出去,一个杵着拐杖的约莫六十多岁的瞎眼老太太,从屋里出来了,对着外头喊道:“忠子,是你回来了吗?”
“是我,奶奶!”厉行二话没说上前,搀着老太太。
老太太一听,立马握住厉行的手,开始呜咽了起来:“忠子,你可回来了,家里昨天就来了不少的人,都说是你的兵,可我也瞧不见,总害怕。”
老人显得特别的无助,对着厉行抱怨着,她把厉行当成了自己的孙子。
厉行柔声哄着老太太道:“奶奶,咱不怕,那都是我的兵,我去接媳妇儿了,来晚了,您不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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