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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37 极品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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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建勋愣了两秒, 脸上的得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贻怠尽,吃鸡的吃,他不会啊,转头看向同样脸色不好的陆德文与陆明文, 勉强的掀了掀嘴唇,“还要写吃吗?”

    薛花花翻了个白眼,一副‘你以为’的神色,陆建勋强颜欢笑的挤出个笑容, 手局促的摩挲着树枝, 讪讪的问薛花花,“吃鸡的吃是吃饭的吃吗?”

    “你说呢?”薛花花竖着眉, 不冷不热的反问。

    陆建勋不吭声了,默默地挪到就近的知青身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碰了碰对方胳膊,歪着头,嘴皮子动也不动地问, “吃鸡的吃怎么写?”

    知青撇嘴, 考试的时候想方设法给他们说答案, 三兄弟像见鬼似的头都抬,时不时还向灶房的薛花花告状说他们影响考试, 此刻逼急了懂得求助了?不好意思, 他们不说了。

    磨磨叽叽没问到人, 陆建勋假笑了两声, “妈, 好像还没学呢,明天问问雪梅嫂子。”

    薛花花懒得和他磨嘴皮子,让他们把地扫了,过会儿准备吃饭。

    半只鸡,薛花花炖了锅汤,鸡皮撕下来熬油,舀干净油后将就着油锅炒鸡肝鸡肠,大火炒的菜香味扑鼻,全家都站灶台边往锅里看,烟雾萦绕,几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锅里的肉,熏得眼泪直流,炒完菜,薛花花舀了两碗鸡汤让给李雪梅和罗梦莹送去,陆德文和陆建勋积极的揽下跑腿的活儿,端着碗,兄弟两口水快掉碗里去了,薛花花看着就觉得丢脸,让赵彩芝和陆红英走一趟。

    陆建勋眼珠子溜了溜,屁颠屁颠跟在陆红英身后,“三姐,三姐,你到知青房问问吃饭的吃怎么写啊!”

    陆红英端着碗,不敢走太快,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陆建勋不依不饶跟着,“三姐,三姐,我和你说话你听见了吗?”

    “听到了,怎么写以后总会学的,着急干什么,难道你想和我一起?”陆红英停下脚步,抬眉扫了陆建勋眼,陆建勋赶紧后退两步,“当然不是了。”锅里煮着鸡汤,要不是想问吃字的写法,谁愿意离开啊?

    怕陆红英拽他,陆建勋抬脚使劲跑,跑到灶房外,回眸冲陆红英背影喊,“三姐,记住了啊。”

    鸡汤炖了两小时,鸡肉烂在汤里,薛花花煮了锅白米饭,考得好的三兄弟两碗米饭,其余人一碗,汤汁浇在米饭上非常下饭,配上酸菜炒的鸡肝鸡肠,胃口更是大增,咕噜咕噜几下两碗饭就吃得干干净净,便是西西都吃了整整半碗米饭,吃饱了就窝薛花花怀里,舒服的抚摸着肚子。

    这习惯和陆德文他们学的,甭管什么时候,三兄弟吃饱了就爱摸肚子,发出满足的喟叹,活像几十年没吃过饱饭似的。

    汤泡饭好吃,薛花花以为几兄弟会往死里撑,谁知全部人吃掉她分的食物后就坐凳子上不动了,陆德文把奖励的鸡蛋装进衣兜,拿筷子拨着碗里的鸡肉,想吃又舍不得吃的表情,薛花花无语,“想吃就赶紧的,锅里还有汤和米饭,老二,你去灶房把锅提过来,分着吃了。”

    难得打牙祭,薛花花煮饭多煮了点米,三兄弟是吃饱了,陆红英和赵彩芝估计还能吃点,待陆明文把锅端进堂屋,薛花花拿着勺子给他们添饭,赵彩芝按住碗,“妈,我吃饱了,剩下的留着明天吃吧。”

    她和陆红英尖尖的斗碗米饭,撑得肚子有点难受了。

    按照她以前的饭量,再吃两碗都不是问题,如今胃口小了,真吃不了那么多。

    薛花花转向陆德文,三兄弟也纷纷摇头,“妈,不吃了,再吃肚子都撑破了。”

    今年来,头次吃得这么撑,不像往常的野菜稀饭混着,这顿全是米饭和肉,兄弟三人吃得心满意足,人要懂得知足,不能一口吃成大胖子,剩下的鸡汤米饭留着明个儿还能吃呢,细水长流才是永久之道。

    陆德文慢悠悠把碗里的鸡骨头啃了,像嚼口香糖似的留了块小骨头在嘴里打转,看得薛花花嘴角微抽,就没见过比陆德文更丢脸的,她怼道,“鸡骨头好吃就给咽了,多少岁的人了,吃东西跟两岁孩子似的包在嘴里好玩呢。”

    咕噜声,陆德文果真把鸡骨头吞了,薛花花扬手就给他一巴掌,“你还能再丢脸点吗?”

    陆德文委屈,他没想吞,听到薛花花骂下意识的吞咽了两下,谁知骨头顺着就进肚子里?

    不想和他多说,薛花花把西西给陆红英抱着,起身收拾碗筷,米饭和鸡汤留在锅里,明天中午把米汤倒进去,混着米饭煮鸡汤饭,剩下的半只鸡,薛花花抹了盐,用绳子系在灶台上,烟熏着不容易坏,下个月薛花花忙完了才回堂屋,几兄妹正蘸水写字,看陆建勋专注的神色就猜得到他写的什么字,吃货的吃呗。

    今晚无星无月,屋里黑漆漆的,薛花花说起件事儿来,“二年级的课本完成,接下来是三年级,你们看过小学课本,三年级的语文有拼音注释,四年级就全部是汉字,所以三年级的学习至关重要,不吃早饭的话营养跟不上,以后咱们开早饭,你们觉得咋样?”

    多吃顿饭谁会拒绝啊,陆德文狂点头,“好,听妈的,妈说什么就是什么。”

    陆明文和陆建勋同样附和,只赵彩芝流露出担心来,“妈,咱的粮食够吃吗?”家里的情况赵彩芝明白,今年的粮食确实比往年多,可一天三顿的话,她怕到头来粮食接不上,得到处借粮。

    “够吃的,你们踏踏实实干活,咱不愁没粮食,德文能挑粪了,建勋也挣工分,咱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薛花花眼里透着自信的光芒,“你们看今年,咱奋起直追不是比去年强多了吗?”去年哪儿吃顿过饱饭?别说饱饭,半饱都是不可能的。

    “彩芝,妈说的对,我们不偷懒不愁没粮食吃。”陆德文算过今年的工分,他是家里工分最高的,不比干了整年的三级劳动力少,要不是上半年受伤耽误了,工分还能再多点,根据今年的情况来看,明年绝对比今年好,不用担心粮食的事儿。

    陆明文和陆建勋精神奕奕的接话,“对,不偷懒就有饭吃。”

    回想近半年来的努力,以及秋收后分到的粮食,他们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去年这会儿,他们浑浑噩噩的连明天啥样子都不敢想,哪儿有现在的精气神,别说明年,用不了两年,他们家就会成为生产队的劳强户,不用偷偷摸摸去山上掏鸟蛋,不用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天天都有饭吃。

    兀自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中,屋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突然,外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声音轻,维持十几秒就没了,但对秋收后的人们来说,这点风吹草动足够他们辨别发生了何事,尤其前几天隔壁生产队有户人家的粮食被偷了,弄得所有生产队的人心惶惶,不敢往死里睡,辛辛苦苦才得来的粮食,小偷不费吹灰之力就偷走了,换谁谁想得开?

    因此听到外边的声儿,大家脑子里同时冒出两个字:小偷。

    太猖狂,他们还没睡呢小偷就敢堂而皇之的上门,等他们睡着了还不得在家横着走?陆德文心里怕得厉害,挪着屁股往薛花花跟前凑,小声喊,“妈,咋办,都说小偷有同伙,他们瞄上咱家了,咋个整啊。”

    粮食都堆在薛花花房间,灶房的小坛子里有点米和玉米糊糊......不对,还有没吃完的米饭,半只鸡,陆德文慌了,“妈......”

    “闭嘴。”薛花花最不耐烦他们遇事就慌张的性格,压着嗓子呵斥了句,转而吩咐陆建勋把墙边的扁担和插门的棍子拿过来,哑声交代,“待会我大吼声你们就冲出去,敢偷到我家,怕是不想活了。”隔壁生产队有人遭偷后,队上的人自我安慰小偷不敢进村,村里住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任何小偷上门都是找死。

    没想到小偷别的地儿不去,好死不死的找到她家来,薛花花紧了紧拳头,叮嘱陆红英,“你和彩芝抱着孩子别动,待会安全了我叫你们。”

    队上应付小偷的办法大多是闹出动静迫使小偷自己离开,薛花花却不准备咳嗽两声就过了,听说有个村子的人全是小偷,农忙在地里干活,农闲就四处转悠偷东西,甭管是不是一伙人,不让他们忌惮以后还会来,不如杀鸡儆猴,震慑住那群人。

    好在薛花花多留了个心眼,怕谁家的妈妈狗狗跑进灶房偷肉吃,出门时她把灶房的门锁住了,否则鸡肉恐怕已经让小偷偷走了。

    墙边靠着五根扁担,三根是赵家人送的,陆建勋蹑手蹑脚的摸扁担,生怕弄出点声响把小偷吓走了,大气都不敢出。

    老实说,即使他们弄出点动静小偷也不会察觉,此时他们正熟练的从兜里掏出工具准备开锁,他们是闻着肉香味来的,以他们最初的想法,今年坚决不踏进仁安村生产队的地界,整个丰谷乡公社都知道薛花花不好惹,平常人犯到她手里都被折腾得神经错乱,何况是他们这种身份?落到薛花花手里恐怕更是死无全尸。

    奈何这边肉香味太重了,重得他们不受控制的来,就说前几天偷的那户人家吧,儿子结婚,灶房堆了粮食堆了鸡蛋,偏偏没有肉,难得遇到户有肉的人家,要他们视而不见的避过去,被他们师傅知道非臭骂他们顿不可。

    拜师第一天师傅就耳提面命叮嘱过,作为有思想有抱负有野心的小偷,偷富不偷穷,要肉不要粮,既然闻着肉味,无论如何要进屋看看情况,凭他们多年经验来看,一块肉人们是舍不得吃完的,都是今天煮点明天煮点慢慢吃,灶房很有可能是有肉的。

    说他们不怕薛花花了吗?不可能,但就他们所知,薛花花家里穷得叮当响,别说肉了,粮食都是靠讹诈别人得来的。

    这户人家,绝对和薛花花没有半点关系。

    两人在院坝外故意弄出点动静试探房间里的人睡着了没,如果传出咳嗽或者喊叫,他们立刻转身走人,如果没有声音,那就意味着他们睡着了,想想也是,好不容易吃顿肉,吃完了不立即回屋躺着难道干活消耗体力不成?

    两人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就走了进来,想着马上有肉吃,两人高兴得找不着北,开锁的动作都比往常要激动,以致于三十秒过去木门上的锁都没开,然而毫不影响他们的动作,一次不成就两次,两次不成就三次,长夜漫漫,总会打开的。

    他们如果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儿就不会抱着轻松期待的心情了。

    因为旁边堂屋里,四个人摩拳擦掌的握着扁担,义愤填膺的准备随时冲出来。

    薛花花拿到扁担,缓缓走向门边,耳朵贴着门听外头的响动,确定声音固定在灶房门口后才轻轻拉开门,深吸两口气,扯足了嗓门怒吼,“抓贼了,抓贼了,有贼啊。”

    她张嘴的瞬间,三兄弟怒吼着跑出去,甭管看不看得见,挥着扁担乱舞,气势端得足足的,吓得灶门蹲着开锁的小偷啊啊大叫,来不及收拾工具,转身就跑,奈何不熟悉地形,踏出两步就踩了空,直直摔向地面摔了个狗吃屎。

    更惨的还在后面,对方好像长了眼睛似的,不待他们爬起来,对方像捶打衣服似的,一棍两棍落在他们身上,棍子打就算了,还用脚踹,痛得两人双手抱头,不断地后退找地逃跑,而旁边,女人高呼的声音还在继续,“抓贼了,抓贼了,大家快来哦。”

    比起力大无穷的男人,小偷们更倾向于跑向女人的方向,让他们绝望的是,对方下手更狠,棍子直直落在他们膝盖处,揍得他们连是谁都忘记了,不住的求饶喊救命。

    万籁俱寂,薛花花的声音响彻云霄,睡下的人们抄着家伙就冲了出来,以最快的速度亮起火把奔向薛花花家,几秒的时间,整个生产队的人都惊动了,害怕小偷逃了,不忘吩咐他人堵住路,把小偷围起来,万万不能让人跑了。

    高举着火把往薛花花家跑,生怕薛花花吃了亏,远远的听到院坝里传出两道陌生的求饶声,“别打了,别打了,我们以后再也不偷了啊!”

    怪异的声调听得人们跑更快了,三步并作两步横冲,直到看清院坝的情形,大家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件事:喊抓贼的是薛花花,薛花花什么人哪?日子鬼子都不怕会怕两个小偷?

    走得越近,大家伙脸上的表情就越精彩,怎么说呢,喊抓贼的薛花花杵着扁担站在左边,三个儿子各把守着不同的方向,母子四人将小偷围在中间,骂两句揍一棍子,骂两句揍一棍子,吓得小偷蜷缩在地上,不停的求饶喊救命。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怪。

    除了薛花花,队上没有人跟小偷正面接触过,察觉到门外有小偷,大家伙的做法都是弄出动静把小偷吓走......像薛花花出马就逮着两小偷打的情况,真的是第一次。

    不愧是生产队之光,瞧瞧做的事,倍儿给他们长脸。

    越来越多的人围着小偷观战,半晌,有人按耐不住疑惑,问薛花花,“花花哪,你咋把小偷抓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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