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妖!”
那死去的武士最后说的一句话,也仅有的一句话像是一根刺更在太子的心上。命人处理了那武士的尸首,太子府上又恢复了宁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府中一片静逸,谋士也好,将士也罢,几乎都空无一言,派去的人死在回来的路上,而临终之时留下的话,竟也是这样的荒唐,任之是谁,都难以置信。
“有妖,这不是荒唐吗?”太子来回踱步着,轻嗤了一声,啼笑皆非的模样却又微微夹杂着一丝愠色,满是嘲讽的道:“若是有妖,让它来见,真是荒唐,当真荒唐至极。派去的人哪一个中用了,不是一无所获便是死在途中,老二这次归来目的明显,只怕是早有行动。”
在旁的一个白衣儒雅模样的中年男子,羽扇在手,不显山不露水,却是自带一股沉稳之色,略微沉吟。此人名唤徐守策,乃是太子府上谋士,他却不以为是,上前一步道:“殿下此言差矣,武士一去不回,回而身死,这不正好说明了一个问题吗?”
墨廷神情一住,回首看向了徐守策,“什么问题?”
徐守策微微一笑,道:“二皇子府上确有问题,至于是妖与否无所谓,他府上定然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否则无需这么着急的下杀手。”
太子没有反对,此言甚是,“那……是何问题?”
“不得而知,”徐守策依旧是笑着的,但是太子正怏怏无趣的时候,徐守策却是走到了外面的回廊处,抬头抚着腭下胡须,仰望着此时天色,但见微风白云,碧空如玉,徐守策赞叹了一声,“好一片朗朗乾坤,可惜,有妖!”说完,兀自呵呵的笑了起来。
太子听得莫名其妙,按捺不住心里的烦闷,“守策有话直言,本宫没那心思。”
徐守策回首过来,“殿下可知,昨夜的帝都上空,漫天流霞,异彩夺目,简直生平罕见,叹为观止哪!”
被徐守策这么一说,墨廷印象倒也深刻,“昨夜确实流霞漫天,惊为天人,只是……与此事又有何干?”他要的是对付墨泫的计策,说那昨夜异象又有什么用?
徐守策却是连连摆手,“非也,殿下难道不觉得巧合吗?昨夜正好天现异象,今日我们的人便死在府门前,临终之言殿下想必还记得,暂且不论是否当真有妖,此事定然惊动了圣上,既然如此,何不假戏真做,即便无妖,也生出一个来。”
“如何生?生在何处?”太子一拧眉,心中却开始也有了计量。
徐守策指着府外的方向,道:“自然是二殿下府中。”
…………
经一夜流霞满天,街头巷尾,上至天子圣上,下至贩夫走卒,皆都在议论那昨夜异象,就是老皇帝也是忧心忡忡,如此天现异象建朝数百年,前所未闻,也不知究竟是吉是凶。
钦天监忙和了一夜,遍查古典,所有观星弟子尽数忙个不停,在圣驾面前不断的翻书、讨论,所有古籍几乎都被翻透了,皆一夜未眠。老皇帝就这样坐在龙椅上,一手拄着头等待着,同样是一夜不寝。
殿外,墨泫因战功归来,这些天皇帝都在忙,整顿之事便交由他去做,如今归来,墨泫手握虎符前来回禀,内侍前来通报之后,皇帝也没有忌讳这钦天监内的弟子在场,扬了扬手道:“让他进来。”
墨泫得令,手握虎符前来,跪拜,“儿臣参见父皇。”他将虎符双手呈过头顶敬献上。
内侍太监弓着身子上前去将虎符接过,恭恭敬敬的接到皇帝的面前,“陛下。”
皇帝凝视了那虎符一眼,随后才徐徐的道:“墨泫办事还是得体,朕甚是欣慰。”说罢,将手挥了挥,内侍太监知晓皇帝心意,便将这足以号令三军的虎符给盛放到锦盒中去,安置其内,随后皇帝也让墨泫起身来。
墨泫静默在当处,从一进来他也看到了这满殿的观星子在忙个不停,心里有着狐疑,但是却静默不语,不敢问出声。
倒是老皇帝在这里等了许久,终不见钦天监有所答应,百无聊赖之际转而看向了墨泫,动问:“昨夜天现异象,你可曾见?”
墨泫心中一落,昨夜的异象他岂止得见,根本不就是在他身边惹起的,他最怕的就是此事流传开来,更没想到连父皇都关注起此事来。
他有些无措的抿了抿唇,随后才强令自己镇定下来,拱手回道:“回禀父皇,儿臣昨夜……看到了。”他不敢多言,只得沉默在当处,他不知道灵芝昨夜闯出的祸究竟会惹出什么事,也不知道此时皇帝究竟知道了多少,心有恻恻,却又不敢多言。
面对墨泫的少言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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