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研究室。
张立清一脸疲惫整理满桌草稿。
南宫云走进来就问:“老头子,今天进度怎么样?”
张立清疲惫揉揉眼睛:“难难难,依然是一无所获啊!”
“符箓研究一般得靠团队智慧,你一个人自然就显得捉襟见肘了。”南宫云为梦莹莹的事情耿耿于怀,这时灵机一动,掏出一份卷轴:“对了,我收到一份意见稿,说不定会有点帮助呢。”
张立清问:“谁的来稿?”
南宫云暂时不想透露:“这并不重要,先看着内容吧,如果真的有用,我在告诉你。”
南宫云不抱太大希望。
那丫头能提出什么一阵见血的建议?
不过当卷轴展开瞬间,南宫云顿时傻眼,十几把触目惊心的猩红大叉,非常刺眼落在设计图之上,空白处一条条简单评论,几乎把张立清批评的体无完肤。
“学术垃圾!”
“错误示范!”
“误人子弟!”
我靠!
这丫头这么霸气!我平时怎么没看出来呢?!
无论是谁,心血之作被判一无是处,恐怕也会沉不住气。不过,张立清是一个有度量和修养的人,硬生生压制住怒气,耐着性子阅读备注的详细内容。
“咦?”
“不简单!”
“聊聊不多的几个字,恰好能戳中要害!”
张立清表情渐渐地凝重起来,备注的百来个字,全都直指设计图的错误之处,似乎蕴含巨大信息量。张立清连看数遍,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
第二遍,大脑豁然开朗,混沌感一扫而空,让他迫不及待想推翻以前理论,重新把设计稿整理一遍。
第三遍,每一个文字似乎蕴含着大智慧,让人捉摸不透,让张立清心里疑惑虫虫。
第四遍,张立清又觉得脑子有些混沌,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犹如在读一篇传世经典的典籍,表面是肤浅而简洁的故事,实际却把极其深刻的智慧隐藏其间。张立清仔细品读其中的奥妙,有一点沉迷在其中的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这卷轴背面有一张图!”
“是吗?”
张立清轴翻过来,倒吸一口凉气,两只瞳孔迅放大,脸色涨得通红,接着又变得苍白,然后又涨得通红,嘴唇哆嗦着,舌头像打结,完全说不出话:“这这这这……”
南宫云掏出一个药丸递去。
张立清吞服药丸,脸色稍微缓和几分,只是表情依然很激动,两手紧紧捂着胸口,满头都是豆大汗珠,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话来:“快快快……帮我把图盖上!”
张立清心脏有些不太好,这么下去没准得心脏爆裂而亡。
南宫云满脸疑云,这老头子平常来稳重眼里,从来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人,为什么一看见那张图,竟然会表现的那么激动呢?
“这图究竟是?”
张立清难以按捺心中振奋,他又吞服一颗药丸,这才犹获至宝般,缓缓地打开卷轴,一双目光呆滞看着设计稿,老眼热泪盈眶,喃喃自语道:“此生见到如此完美的符箓设计图,死而无憾!”
“喂,你老头子也太没志气了吧!你怎么说也是大师级人物!”
张立清自嘲一笑:“不过是在小小的天南城有点名气,如果要跟人家比,是孤星比日月,寒鸦比凤凰啊!我有什么资格自称大师?告诉我,这是谁,我要亲自拜访这位真正的大师!”
南宫云表情怪异:“她的年龄恐怕没你大!”
张立清吹胡子瞪眼说:“达者为师,天下能人无数,老夫岂会怎么死板?”
南宫云苦笑说:“可她还是你的记名学生!”
“放屁!老夫给他当记名学生还差不多!”
“我就坦白说了吧,她是您四年的记名学生,名叫梦莹莹。不过今天上午,你老头子把她开除了。”
梦莹莹?
真是我的学生?
还被我给开除了!
张立清呆呆楞半晌:“你确定?”
南宫云点点头说:“这只卷轴是早上亲手交给我的。”
张立清两眼一翻白,捂住心脏就倒了下去:“药!药!快给我药!”
…………
张立清神智有点不正常了!
老人家受不了太大刺激,万一不小心驾鹤西去!
南宫云赶紧给老师喂几颗药丸,随后就扶到休息室,张立清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两眼紧闭,嘴里还哆哆嗦嗦说着胡话。
一个小时后。
张立清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这是哪里?”
南宫云吓一跳,老家伙该不会受刺激过重而疯掉了吧,“休息室啊,你刚刚晕倒了!”
张立清露出一脸狂喜的表情:“晕倒了?这么说刚刚生的不是梦?快,快,把图给我拿过来!”
南宫云担心地说:“你现在状态还是不要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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